姜暮思考好久,摇头,“不记得,不知道。”
公诉人道,“程慧芳被性侵后报警了,对吗?”
姜暮下意识点点头,“是……是的。”
公诉人道,“信中并未提到程慧芳后来的情况,那么你知道程慧芳现在在哪里吗?”
姜暮迷茫地看着他,道,“她不是卧轨自杀了吗?”
公诉人转身对审判席道,“审判长,据我所知,姜暮根本没有拿过奖,事实是比赛前,她退赛了。其次姜暮也从未报过警,她也没有卧轨自杀,她好好的站在这里,这完全可以说明,即便程慧芳是姜暮,可是程慧芳发生的一切,并不意味着真的在姜暮身上发生过。”
辩方律师急切道,“反对。公诉人论点太牵强。”
审判长道,“反对无效,公诉人请继续。”
公诉人又问姜暮道,“你喜欢幻想吗?”
姜暮道,“喜欢。”
辩方律师立即警觉,“幻想一词概括性极强,公诉人要讲明幻想什么,”
公诉人道,“像一个伟大的小说家那样幻想一个故事,你有过吗?”
姜暮道,“我没有。”
公诉人道,“那么被迫害幻想呢。你有没有总觉得有人要害你?”
姜暮摇头,“没有过。”
公诉人道,“李舰和你关系很好,甚至有时举止亲密,你有没有对他产生过某些幻想?”
姜暮道,“什么幻想?”
公诉人低声,“幻想他在性侵你。”
姜暮脸色遽然变了,她惊恐摇头,“没……没有过。”
公诉人声音尽量放平放缓道,“那么你能告诉我程慧芳被性侵时是什么感觉吗?”
姜暮怔住了。
辩方律师愤然起身,“反对——公诉人的提问仅仅是为了刺激证人的情绪和感情,在强烈刺激下证人的证言将会变得不可信。”
公诉人解释道,“审判长,因为证人可能过度幻想,所以证人以上对被性侵的陈述未必是真的发生的,但众所周知,一个未成年人是不可能知道那是什么感觉的,这一点对于没有体验过的人,是不能够被幻想的,所以证人描述出被性侵时的感觉是有绝对性意义的。”
辩方律师拍案,目眦欲裂,“公诉人,请你意识到你面前的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而且她患有精神疾病——”
公诉人愤然驳斥,“请辩方律师你也明白,本案的被害人是两条无辜的性命——”
姜暮着急,吼道,“他们不无辜,他们是坏人——是坏人——”
公诉人目光射向姜暮,“那么你能说说李舰性侵程慧芳的详细经过吗?还有,程慧芳每次都是什么感觉?”
这时始终被按着的姜源激动地站起身,又被立即压住上半身,他狠狠地踉跄了一下,他挣扎道,“审判长,我请求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