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殷燃嘴角微扬,应她:“嗯,我知道。”
指尖的力道温柔,不过一会儿,缓解疼痛大半。
殷燃伴着夜色,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约莫十点的光景,刺目的日头升到半空。光线斜斜从院外树的枝条间洒到窗边,细尘在其中小幅度浮动,昭示了这难得平淡的一天。
殷燃惺忪睁眼时,身侧已空空。
这天,似乎和往常一样,却又隐隐不太一样。
……
另一边,阮符早起整两个小时进了厨房。学着殷燃做饭的那样,她端锅,倒油,开小火。
开煤气,油热。在“嗞嗞”狂响的噪音中,阮符从冰箱拿出两个鸡蛋在平底锅的边缘轻磕。
头次洗手作羹汤,总不是那么熟练。
在拾起锅中的蛋壳后,她按照教学视频,用锅铲推动鸡蛋。
兴许是她的力道太小,两个鸡蛋岿然不动,没一会儿,表面泛起金边,蛋黄却还是流淌着的。
阮符皱眉,忙拾起锅铲着急地翻动。但这下不止失效,反倒让成功受热不均匀的鸡蛋直接糊在锅里。
半分钟后,望着冒白气的平底锅,阮符叹了口气,深受挫败。
怎么会这样……明明殷燃做的时候是一次成功的……她想。
直到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殷燃洗漱好走下楼梯,问她在做什么。
阮符警醒地眨眼,用身体挡住糊掉的平底锅,只说:“没、没做什么……”
殷燃早嗅到糊味,也不计较,只浅笑一声,问:“早饭想吃什么?”
“没想好,再给我一点时间。”阮符扯开话题,同时上前。
“对了,我带来了旗袍,”阮符急中生智,忙拉着她上楼,语气迫切说,“我换给你看。”
殷燃点头。
洗手间外等了几分钟,阮符敞开门出来。
她一身纯粹雪白,轻轻把微卷长发拢到肩膀一侧后,原地转了个身,问殷燃好不好看。
不得不说,旗袍一类真的很衬阮符的身材,贴身的设计勾勒出曼妙曲线,天赋举手投足间尽是含蓄而又无可掩饰的柔媚。
殷燃眸色渐深,深觉这段时间偷懒看书少,如今要夸女朋友却犯起词穷毛病。这令她想到了“纯欲天花板”一类的词。
“好看。”她赞美地点头,嗓音略哑。
殷燃走近,从旁边拾起阮符上次落在车上的手链。
房间窗帘未拉开,只余缝隙间透进丝丝光,不规则的白珍珠在其下闪着层亮色,也是极致的晶莹剔透。
空气中弥漫暧昧。
殷燃像捧着珍宝般,将手链扣到她的皓腕上,淡淡说道:“很适合你。”
两种绝色,般配至极。
做完这一切,她早已心如擂鼓,垂睫深呼吸,缓步后退两步:“我去做——”
然而剩下的“饭”字还没说出口,阮符轻搂上她的脖子。
手指在发间滑过,落下极小的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