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瞿娟陪父亲瞿战魁来医院看望过瞿临川和赵白义。
瞿战魁自从女儿跟林建永离婚以后,对前女婿帮忙安排做的dna检测产生了疑虑。
现在瞿临川就在眼前,那种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让老人家的心底,对他又涌起那种拼命的想要亲近的渴望,让他的心里不可抑制地,又起了想要再做一次dna检测的念头。
这一次,他想另找一个更可靠的人做。
否则,他总是觉得不甘心。
为了避免出现上一次的乌龙,这次瞿战魁父女俩没有事先告诉瞿临川。
只是让医生借着检查身体为由,抽了瞿临川一点指尖血,然后又采了瞿战魁的指尖血。采集完样本,就托自己的老朋友找了一位在生物实验室的很靠谱的资深学者再做一次检测。
这两年,虽然dna检测在国内还没流行,但有些重要实验室和公安机关,出于特殊工作需要,已经开始逐渐引入这种检测技术了。
瞿娟知道,自己父亲现在看到瞿临川,眼里还是有那种热望,又好像在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
真的好希望,能如他所愿。
至于赵白义,瞿战魁并没有因为林建永跟女儿离婚,就对前女婿的表弟另眼相看。
对赵白义这一次在战事上的表现,还特地表扬了一番,鼓励他以后好好干,部队会回馈每一位努力拼搏的军人。
养伤的日子百无聊赖。
在前线忙碌的时候,顾不上胡思乱想。
可一旦闲下来,瞿临川又开始疯狂地思念起远方的姑娘。
马上五月了,不知道他的小霜丫头一切可好?有没有想他?家里一切是不是都好?
他想给她写一封信,可又不想告诉她自己受伤住院的事情。
他不希望她在这个关键时刻为他分神。
唉,还是再等一等吧,等出院了再告诉她也不迟。
七天以后,伤口拆线,瞿临川勉强能下床,就每天去隔壁赵白义的病房找他聊天。
赵白义伤口又多又深,大多都还没有拆线,还得老实躺在床上。
同样无聊的两个男人,说说话,一起打一下寂寥的时间。
“赵兄弟,真的感谢你啊。那天要不是你及时出现,现在病床上这么惨躺着的就该是我了。”
“不过,我一直纳闷,那天清早,你咋那么早碰巧跑高地那边去了?还刚好碰到有人正搞偷袭呢?你不会是整夜都在旁边陪我守高地吧?”
瞿临川始终不明白这一点,就随口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切!我会那么闲的蛋疼陪你守夜?你想多了!”
赵白义因为流血过多,脸上还是不正常地苍白,可不妨碍他说话的精气神儿。
“我不过是大清早被一泡尿给憋醒了,跑去林子里撒了一泡尿!然后就顺便去高地那边转了转,这不凑巧就看见一个小屁孩要搞偷袭嘛!”
“不过,我说兄弟,你这么一个大男人,咋还能被一个小姑娘给偷袭成功了呢?简直匪夷所思啊!”
瞿临川自知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