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跟别人跑。就今晚,你是我的。”
他的眼神黝黑清亮,带着渴盼与单纯,陆知齐心口一软,伸手揉了揉那孩子的头顶。
“哪儿学的霸道。”
“别让你的‘小情人’等太久。”
凌屿又含住了陆知齐的唇,又轻又长的一吻,极有技巧地勾住了陆知齐的气息,却在意乱情迷前半步,坏心眼地收回了舌尖。
“剩下的,晚上来找我要。”
陆知齐被吻得耳根低红,面颊飞热,扭脸望着窗外天空许久,才慢慢压住心口的燥热。
那小狼崽子真的长大不少,都会玩欲擒故纵了。
光是想想,险些后腰又要打颤。陆知齐径直把剩下的半杯凉咖啡喝干,苦味很好地压住了欲望的甜腻,又唤起了现实的满地狼藉。
陆知齐揉了揉太阳穴,轻叹口气。
“真是一笔烂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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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千禾确实发怒了。
一方面是心疼苏蕊遇人不淑,另一方面是觉得堂堂苏家被区区一个小辈扫了面子。当埋头工作的苏蕊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苏千禾已经开始全面围剿观星传媒了。
“爷爷!我不是解释过了吗?newlife的危机,不是知齐哥的错;准备取消订婚的事,也是我和他商议后的决定。你干嘛迁怒他?!”
“我不迁怒他,难道还能责骂你?骂你,跟打我自己的脸,有什么区别?”
苏千禾瞥了孙女一眼,冷哼一声。
苏蕊又气又无奈。在她漫长的前半生,她已经尝试过无数次说服这个顽固的老头子,可每一次,均以失败告终。
“爷爷,我要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我的成功和失败,都是我自己的事。它没必要牵扯到苏家的金字招牌,也没必要跟你的人格名誉挂钩。”
“所以,你才非要去国外去念书?才非要跟几个不靠谱的人一起创业?就是为了摆脱我?”
一个家族的大家长手握权威多年,自认为可以庇荫一切;而一个雏鸟学飞的壮举,在他眼里只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顶撞。
这样的对话,也似乎经历过无数遍了。
吵架,不欢而散,再次吵架。循环往复,永无止境。
眼看着两人又要再一次被循环吞噬,苏蕊却忽得愣住了。她的视线落在桌边一个老旧褪色的手枕,角落里的小蝴蝶结已经裂丝,却依旧摇摇晃晃地扎根在那里。
那是爷爷送她的第一个诊脉手枕,为了把它打扮得可爱,衬得上苏家漂亮的小孙女,苏千禾亲手替她缝上了那枚蝴蝶结。
爱被时光晒得褪了色,可依旧古板地守护着回家的路。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摆脱您。我只是想活出自己。newlife,是我和知齐哥的心血,我想看着它长大,就像您看着我长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