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盛良出去之后,宋霖低头看着桌上那堆颗粒,眼神慢慢沉了下来。
昨天去找江拾月,两人一起吃了顿算不得愉快的晚饭。
原以为她说自己忙着睡觉是唬人的话,但没想到还真能困成那个样子,没日没夜的睡。
他嘶了声,头靠向椅背,她人看上去倒还可以,桃花粉面的,像是比之前更好看一些,只除了……
他撇撇嘴,情绪有些不稳定,不过也还好,比起她之前跳桥跳河的壮举,这点子不稳定已经算是十分稳定了。
她昨天……
他昨天……
他知道她昨天想问什么,他其实自己现在也不是很确定,两人之间的关系,最初就是动物吸引,现在恢复了,但显然对他而言,尚未上升到灵肉合一的程度。
江拾月自己,应该也还是这种想法。
昨晚他没有留宿。
临送他出门时,江拾月立在门口朝他挥手:“好在现在过了晚高峰,路上也不挤了。”
宋霖把住门框:“这么晚了,不留我?”
江拾月摇摇头:“不方便,我得睡觉,没时间留你。”
他手想揽住她的腰,被她一侧身躲过了。
那手在空中滞了滞,还是追过去强行搂住了江拾月。
“我也在这儿睡觉啊,不耽误你事,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但这话好像说错了,她脸上有些不开心,硬邦邦地掰开了他的手:“挺晚的了,宋总早些回去吧,孙姨惦记。”
她说完这话,一把将他推出了门,宋霖诶了声刚张嘴:“孙姨惦记什么……”
话还没说完,大门就砰一下在他面前砸上了,好悬没砸到他鼻子。
他连连倒退,又一步上前想敲门,但手抬到门前终究没敲下去,转身走了。
宋霖低头看着那塔桥,突然无比怀念在伦敦的日子,那时候两人之间纯粹多了。
男女之间,若要论心,可是麻烦起来了。
这世上还是有真感情的
一晃又是三天,江拾月在家里躺得背都发酸了,决定走去非晚透透气。
下了楼,江拾月才发现短短十天,盛夏已至,这大中午的已经热得喘不上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