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她帮忙拍照片,阮倾雪也还是能从这和谐的氛围中感受到毕业的快乐。
“我拍得肯定不如喻菡拍得好看。”
喻珩摆手,“她也就拍你好看,拍我们都是瞎拍。”
喻菡一脚踩过去,“别逼我在最快乐的时候扇你。”
阮倾雪拿着喻菡的相机,“看这边!”
闪光灯亮起的同时,阮倾雪隐约感觉到什么晃了下她的眼睛。
接着,她在人群中听到了有人在叫她。
阮倾雪回过头,又听到细微的“咔嚓”声响。
然后阮倾雪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看到了之前在江州遇到的侗族婆婆,身边站着她十七八岁的外孙,拿着相机朝她笑。
婆婆手里抱了两捧蓝染花束,送到她和喻菡面前。
喻菡连忙接过来,“天哪,你们怎么来了。”
婆婆不会说太多漂亮话,“听说你们毕业了,来恭喜你们。”
阮倾雪她们了解过,婆婆他们可能这辈子都没出过江州,“江州到这边,路上会不会很辛苦。”
婆婆笑着摆手,“不辛苦,值得。”
这个世界上,能不计回报地为一个人翻山越岭,都是情谊。
阮倾雪问他们住得方不方便,在北城有没有好好玩过,婆婆察觉到阮倾雪的意图,连连推脱着说已经买了晚上的车票,需要早点回去,家里还有好多订单。
阮倾雪犹豫了一会儿,“那要不要一起参加我们毕业典礼,就是时间会有点长。”
婆婆身边的男孩看了看他们的大礼堂,蠢蠢欲动道,“我们可以进去吗?”
“我帮你们预约一下作为我的亲属进去就可以,正好两个名额。”
“这多不好,”婆婆也很好奇学校里这么热闹的毕业典礼,但还是怕麻烦她,“万一你有家里人要来呢?”
阮倾雪稀疏平常地回应,“没关系,我应该没有家里人会来。”
两人一时没有多说话,大概也是怕问道阮倾雪痛处,由着她带他们进去。
拿着鲜花进礼堂的人不在少数,但只有阮倾雪一人抱着的是蓝染玫瑰。
进门所过之处还是吸引了不少视线,路过同学问她,“你这是哪里买的?”
阮倾雪立马把婆婆铺子的名片塞了过去。
大礼堂内响彻着入场的悠扬乐曲。
阮倾雪找到位置和他们一起坐下,座位上有给每位毕业生和家属的纪念品、零食和水。
在等候的时候不至于太无聊。
阮倾雪觉得这已经比她一个人参加毕业典礼要了好很多。
她也完全可以接受并适应独自面对很多事情的空荡感。
直到她忽然在入场地特邀嘉宾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阮倾雪选得位置有些远,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