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一口口水,“岑…岑小姐。”
岑姣蹲下身子,她看向钱山,缓缓眨了眨眼,“你在被我们抓起来之前,就认识我了?”岑姣问,只是声音中的疑问却不算多。
钱山垮着一张脸。松垮的皮肉向下耷拉着,看着有几分害怕。
“他们……”钱山对上岑姣的视线,一个哆嗦,“他们认识你,我……我只是觉得你熟悉……哎哟……”
一旁趴着的大黑狗突然给了钱山脚踝一下。
钱山疼得龇牙咧嘴。
岑姣抬手拉起黑狗,垂眸去看钱山的脚踝。
伤口很深,只是并没有血涌出来。
钱山也去看自己的伤口,当他看到那样深的伤口没有一滴血往外流的时候,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怔愣在原地。
等到顾也上来,听到的便是钱山呜呜的哭声。
他站在门口,视线有些迟疑地落在了钱山身上,“他怎么了?”
岑姣已经站起了身,她的视线从钱山脚踝上扫过,“或许是知道自个儿的结局了吧。”
顾也嗤了一声,他可没有什么耐心去等钱山平复心情,只抬脚在那人背上踢了踢,“走。”
钱山骤然收了哭声,耷拉着脑袋跟上了顾也。
回梅山的路上,魏照醒过来两次。
第一次确定了岑姣没事儿后,便又昏了过去。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精神好了些,强撑了十来分钟才又昏睡过去。
钱山被捆在副驾上,他缩着头,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早些时候,岑姣收到了桑寻的消息。
桑寻已经到了梅山。
只是,她并没有能见到师父。
桑南不见桑寻。
岑姣靠在车垫上,视线有些放空。
桑寻说,桑南在等岑姣。
桑南疼爱自己,岑姣知道。
但岑姣同样知道,比起自己,桑南与桑寻更亲近。
就算不提桑寻是桑南一手带大的,甚至冠以自己的姓这件事。
即便岑姣认识他们之后,岑姣每年在梅山待的时间,不过两个多月,而桑寻却是一直跟着桑南的。
没道理,这种时候,桑南不见桑寻,偏要见自己。
岑姣闭上眼脑袋微微向后靠,只可惜,越想放空自己,脑袋里的各种思绪越纷杂。
钱山身体里的那些东西,有认识自己的。
岑姣缓缓转动着眼珠子,闭上眼时,眼前有着光晕,那光晕随着岑姣眼珠的转动而轻轻动着。
那些东西口中的,祭品。是说魏照吗?
魏照好端端地,为什么会是什么祭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