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到了现在,傅洲的神情总算彻底缓和下来。
alpha垂眸,将检查单收起,开口道了声谢谢。
……
医院里的条件再好也不比家里。
等梁医生出去后,傅洲又在病床旁守了一会儿,等郁灵的体温开始下降,就带着人回家了。
回到家时已经是十点钟,傅洲哄着郁灵换下衣服,又给人简单擦了擦身体,才又自己去匆匆洗澡。
卧室的暖气开得偏高,环境温暖舒适。
傅洲洗完澡出来时,郁灵已经在药物的作用下彻底睡熟了,他又量了一次体温,降到了38度。
alpha俯身在床前,动作很轻地亲了亲郁灵的脸颊。
他像是总算松了口气,这才上床抱着人睡下了。
oga的发情期症状很容易受影响。
例如遇到了心仪的alpha,或是被alpha的信息素频繁刺激过之后,发情期症状就会随之变得明显。
郁灵这次的症状,比之前几次都要强烈许多。
他只踏实睡了几个小时,就被难受醒了。
发烧的感受褪去后,身体里面重新变得很热,脑袋也晕得厉害。
小腹又紧又痛,隐约有想吐的感觉。
郁灵皱着眉,身体在被子下蜷紧,又下意识循着好闻的草木气息,向抱着自己的人贴近。
刚有动作,本就在浅眠的傅洲很快动了动。
眼睛还没睁开,揽在oga腰间的手臂先收紧,郁灵的脑袋就顺势靠在了傅洲的肩膀上。
oga神志不清,只本能循着信息素最浓郁的地方去,他抬臂抱住傅洲,鼻尖在alpha颈后的腺体处深嗅。
傅洲浑身肌肉一紧,彻底醒神,揽着人拉开距离。
这在郁灵看来就是被嫌弃了。
oga在发情期时情绪最为敏感,郁灵尤其。
他当即小心翼翼地缩起手臂,不敢再乱动。
黑暗里,傅洲似乎深吸了一口气。
房间里的玫瑰香浓郁到了甜腻的地步,连苦涩味都快嗅不到了。
半晌,alpha才抬手打开床头的夜灯。
昏黄灯光下,郁灵现在的状态一览无余。
oga发丝微微汗湿,有几缕贴在白皙的额头。眼睛仍旧水亮,但又像是蒙了一层雾,里头满是傅洲。
他脸颊早就一片绯红,往下,本就宽松的睡衣衣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开,脖颈连到锁骨的位置也是一片粉色。
傅洲没再看下去,及时收回了视线。
他胸膛起伏,盯着人看了几秒,又垂眼下床。
郁灵被丢在原处,这次惊慌地睁大了眼。他只好忍着难受,自己慢吞吞地跪坐起来,视线追随着傅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