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礼数,他这个小辈不该给我们这些长辈挨个敬杯酒吗?”
他是这几个人里辈分最高的,说完,旁边的人当然是很快附和,但刚应两句,就都惊恐地闭上了嘴。
傅洲拿了杯酒,朝这边走了过来。
alpha从接手傅氏后,这几年里手段愈发果断狠厉,气质却反而沉淀得更加温和儒雅。
不管到什么时候,傅洲总是这幅淡然亲和,十分好相处的模样,但也正是这样,知晓他脾性的人才会更加惧怕。
因为完全无法通过观察神情变化来判断,自己是否有哪个字说错了,得罪了对方。
傅洲办事向来只给人看结果,不少招惹他的人,是真的连自己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alpha刚一走近,刚才还指指点点的傅弘就神情一僵,憋红了一张脸。
傅洲神情不变,说话间保持着晚辈该有的礼数。
“表叔,许久不见。”
傅弘额上早出了一层汗,连忙应着,以为傅洲在给他台阶下,想顺着找话题说下去,不想傅洲又直接开了口。
“小灵最近学业重,没有什么精力,”alpha声音和缓,笑了笑,“他倒是想来,是我哄他先去休息了。”
这就是把刚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了。
傅弘僵着脸赔笑,脸庞已经变成白色。
周围的人不知不觉都停下交谈,时刻关注着这边。
傅洲淡淡抬着眸,将面前的几个人挨个看了眼,语气温和:“今天的家宴是为了给小灵庆生,他不喜欢规矩,只想着大家难得相聚,都能高兴放松。”
alpha说着,重新看向傅弘道:“表叔,小灵身体也不太好,喝不了酒。”
“您要真介意这个,我代他敬您一杯?”
这话说完,不仅周围人怕了,傅弘更是腿都软了。
虽说按辈分,他比傅洲高。
但在傅家,论实力,论身份地位,傅洲是家主。
哪有家主给他敬酒的道理?傅洲敢敬,他都不敢喝。
傅弘没想到自己逞一时嘴快会被傅洲听个正着,还让事情发展成这样,闻言连忙摆手。
“不不,表叔刚才是开玩笑呢,”他硬着头皮赔笑道,“可千万当不得真。”
说话间,忽然感觉脚边蹭过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猫。
傅弘正是心情糟糕的时候,当即阴沉着脸,抬起脚打算直接将猫吓跑,却见傅洲放下酒杯,蹲下把猫抱进了怀里。
其实傅洲平时陪绣球的时间很少,绣球又高冷,所以一人一猫的关系本身并不亲近。
但绣球跟郁灵最亲,傅洲身上成天沾着郁灵的信息素,绣球认得熟悉的味道,这才也愿意跟傅洲相处。
圆乎乎的小猫被alpha抱起后并不挣扎,也不凶人,反而支棱着踩在傅洲手臂上,往人胸膛处蹭蹭。
小动作跟他的主人倒是很像。
傅洲眼底这回多了分真切的柔和,把猫抱好,对傅弘道:“小灵养的猫,胆子小,不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