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卯时了,今日要去马球会的。”
元扶歌沉默着,扶额起身,靠在床边等人进门。
“公主?”
不见屋内有响动,女官又唤一声。
“公主还在睡,云芝姐姐您把这个给送进去吧。”云萍急急走来塞给她个香炉。
云芝愠怒:“你怎么不去送啊?”
云萍嘟着嘴,委屈道:“好姐姐,昨儿我吃坏了肚子,还请姐姐行行好吧”
她拽着云芝的袖子撒娇,恳求着。
“好,好吧。”
外面悉悉索索的响声,想是院儿外的侍女婆子在洒扫,一个子高高的女子先进来,端着熏香炉袅袅走来,拉开暖帐。
元扶歌促狭的凤眸静静地盯着她手里的香炉,糜烂的麝香味熏得她脑子疼。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让云萍这丫头寻个理由,这丫头不过脑子上来就搞个大的。
贤妃还想安插一个蠢货在她府里,简直痴心妄想。
回神,入眼一张魅惑的脸,元扶歌呼吸一滞。
在女子伸手之际,她唰地起身,反手将香薰打翻。
“咚!”
门外的圆脸粉衣侍女,听见屋内出响声,急忙进来查看,“公主?公主您没事吧?”
元扶歌赤脚踩着香灰,费力起身,沙哑着嗓子,“云萍”
“奴婢在。”
香灰四散那个女官跪在一旁,屋内一片狼藉,云萍担心地上前查看,“公主这是怎么了?”
元扶歌眸里闪过凉意,冷声道:“你说呢?”
云萍立马跪下查看东西,惊恐道:“云芷姐姐您都干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干啊!”
“这是麝香,是伤身子的东西,您怎么这么大胆?”
云芝气急败坏地指向云萍,“你胡说这明明就是你”
元扶歌调整好身子,眼神扫过旁边跪坐在地上的女官,“你说是云萍,可有证据?或者有谁见了?”
“我”云芝喉头一哑,没了声音。
她知道自己这是被算计了。
元扶歌捏起一撮洒在旁边小几上的香灰,拢了拢头,“传本宫口谕,云芝大逆不道,用麝香谋害主上,着人杖责二十大板。”
云芝站起身,眼底划过一丝慌乱,矢口否认,“你胡说,我没有!”
云萍捏起香灰嗅了嗅,沉下脸扇了她一巴掌,“大胆,人赃俱获难道公主还冤枉你了不成?”
弦月进来拿起门后的棍子,转头看向那边的云芝眸色犀利,眼底划过一抹杀意。
云芝对上她冰冷的眸子,心头一悸,吓得往后挪了挪。
“你,你这是,藐视贤妃娘娘,大逆不道”她抖着唇叫嚷着,不可置信地看着,平日里一声不吭的长公主。
“我是贤妃娘娘派到这里来的女官,纵使打破了油皮,也要娘娘那边的人来管。”
元扶歌冷斥:“弦月你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是绣花绣的还不够吗?”
提起绣花她就头疼,弦月一个激灵跪下,“公主恕罪!属下这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