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扶歌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微舒,嘴角浮起轻柔的笑意。
“好,丞相请多指教,”然后她又道,“那四弟的事”
“交给台狱,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他说着自己亲骨肉的判决,就像在说一个外人的事。
在他眼里子女不过是他稳固政权的一个工具,是维护他江山颜面的点缀。
元扶歌依旧笑着,作揖,“有父皇这句话,儿臣入朝之后就有了纲领了。”
皇帝伸出手轻拍了下桌子,与沈确一块调侃她。
“你看这小丫头,还学会拿乔了,哈哈哈”
沈确道:“陛下,淮序那个时候也一样,长公主毕竟第一次入朝。”
他还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玉牌给了元扶歌。
“谢丞相。”
“不谢,今后还得长公主多指教呢。”
沈确凉薄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讽刺,他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也是在嘲笑外祖。
“那儿臣就先告退了,驸马还在等着我呢。”
元扶歌敛眉收色,就要告退。
“诶,等等”
皇帝站在书案后,招招手。
“那今夜就别回去了,你母后可是经常念叨你呢。”
封锁消息?
他们这是想离间他们夫妻。
她语气一滞,“是。”
随后去了皇后宫里,皇帝怕她中途走了,还特意让内侍跟着她。
今夜估计是出不去了,沈确是铁了心的想让她家鸡犬不宁。
看着陆砚修脾气暴,好拿捏。
她现在不害怕陆砚修乱来,但她不知道他受不受的住激。
一路上她的心都惴惴不安,就连皇后做的白龙臛都没动几筷子。
皇后在她眼前晃了几下,“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元扶歌回过神来,收回筷子。
“哦,没事,就是想现在云萍那个丫头把人伺候好了没。”
“以前我在的时候他俩天天吵架,现在我不在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镇得住这丫头。”
皇后扑哧一笑,“你这担心的是驸马吧?哈哈哈哈”
“青与,你瞧瞧她”
青与抿唇轻笑。
元扶歌闹了个大红脸,连连摆手。
“不不是,我,我没有我算了,我确实是在担心他。”
皇后笑得前仰后合的。
“哎呀您别笑了。”
元扶歌扒拉着她的手,放下筷子干脆不吃了。
“怎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