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字如吾,夫可安好,今妻在宫,明日朝上不必惊慌
元扶歌信里简短地说明了的经历,陆砚修眉眼舒展,道:
“元一备些东西送进宫中,告诉公主不必担心,我支持她。”
“这种事,少主去不就行了?”
陆砚修凝眉道:“不行,那样陛下就会怀疑父亲的。父亲手握兵权在两方势力中是个尴尬的存在,我们必须谨慎,行差踏错就有可能导致陆府覆灭的。”
元一点点头。
“少主放心,我会扮成公主府的小厮把消息带进去的。”
秋季雨水多,地上湿滑。
元一连夜就去了立政殿,刚巧圣旨来了,命令元扶歌跟随沈确去城东全程辅佐赈灾的事。
“啊?公主这不回公主府这”
元扶歌拿着圣旨,叹了口气,“没办法,你告诉驸马我会回去的,让他放心。”
“那好吧。”
元一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走时眼里还带着泪花。
旁的人还以为他喜欢她呢,殊不知他是害怕陆砚修回去责怪他。
这个元一。
元扶歌接连几天不回府里,跟在沈确后边等候传唤。
她虽是长公主,但她知道皇帝这般作为是为了防止自己与皇子们接近。
她做的事他们已经有所察觉明日后要更小心了。
沈确不怎么管她,只是一直让她带在身边听着,她有几次与陆砚修遇见,但没说几句话就被拉了回去。
明明有家却不能回,这可真的是憋屈。
晌午元扶歌就蹲在角落的华贵案几上吃饭,沈确在人群中众星捧月,如鱼得水,明显是在孤立她。
还好有母亲做的白龙臛,还有陆砚修早晨偷偷塞给她的糖糕,元扶歌甜甜一笑,心中好像被什么填满了一般,暖暖的。
沈确的底细她大概摸了一遍,加上外祖那边的势力,在他手底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户部的刘大人从另一边绕了过来,谄媚道:“长公主,您这边可好了?”
“什么事?”
刘全这可是沈确手底下亲信啊,他不捧着他的臭脚来这里干什么?
管他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刘大人小心道:“这,说来也惭愧,臣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那就别说了!”
说着元扶歌就要起身,反正她已经用完餐了。
刘大人连忙拉住她,“别呀,公主。”
说实话,元扶歌有种不好的预感,回头道:“不知道什么事竟然连沈丞相手底下的刘大人都难住了?”
刘全不禁脸热,绞着手指,腆着脸道:
“先前太傅为赈灾拨了一万两,已经尽数用完,接下来还有许多难民,这些都是需要用钱的,您是太傅的孙女,这去了比我们好说话不是?”
“一万两花完了?”
元扶歌瞠目结舌,一万两金子,那是宫中半年的收入啊,现在难民接济不到几天,这不可能是难民吃东西花完的吧?
“长公主,您声音低些,这难道光彩吗?”刘全左顾右盼地看着周围。
问人要钱还谈什么体面,他们未免将自己看得太高了吧?
然后他又悄悄道:“这不是丞相又要管书院的学子,又要看顾赈灾的事,这实在是手头紧,公主您要是开不了口,那不妨从您的私库里”
“放肆!”元扶歌瞧着他肥头大耳那个模样,便道:
“既如此,那刘大人且与我说说这笔帐是怎么花的,让本宫查查流水,再去给外祖要钱也有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