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都是凭着“感觉”来打赢那一仗……你让青登用具体的字词来讲明白他那天晚上究竟是如何微操的,他是真说不上来……
见青登又用“凭感觉”来答复他后,小室的脸上浮现出几分不甘心。
正当他想再追问着一些什么时——
“橘。”
斋藤的声音,与一道略险粗暴的拉门声,一并响起。
“啊,斋藤,你回来了啊。”青登扭头看向上完厕所回来的斋藤。
此时的身上也同样缠着不少麻布的斋藤,一扫目光,看了眼房内的桐生和小室后,对青登正色道:
“橘,江户奉行所的大队人马来接应我们了。”
青登一怔,然后迅即站起身:“终于来了啊……”
……
……
青登迅地换好衣服,佩好他的那枚奉行所的印笼,然后向宿场的一楼奔去。
刚出了宿场,青登便见着一大队人马停在了宿场大门外,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
就以奉行所能调遣的人力而言……这可真是一支名副其实的大队伍啊。
马车,辆。
骑马武士,名。
只能步行的足轻,o名。
再算上一些杂役……整支队伍的人数,逼近百人。
看着眼前的这支规模远在他想象之上的大队伍,青登不由得面露诧异。
而恰在这时,一道对青登来说熟悉至极的男声,从青登的身侧响起:
“橘君!”
“有马大人?”
循声望去——近十余日未见的有马,骑着匹栗色马,向着青登快靠来,负责帮有马拿长枪的“枪持”,以及负责帮有马拿行李的“挟箱持”等人,赶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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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骑在马上,有马的脊背也仍旧与地面呈现完美的o度。
看着熟人的到来,心里冒起股股亲切感的青登,连忙迎上去。
“有马大人,原来这支队伍是由您来领队吗?”
“是啊。在收到奉行大人的命令,我立即马不停蹄地点起人马、过来接应你们了。”
说罢,有马翻身下马,站到青登的跟前。
“橘君……”有马以一种掺杂着欣慰、喜悦等情绪在内的表情,上下打量了青登数遍后,急声问,“你没受什么伤吧?”
“如果我受了什么很严重的伤,可没法像现在这样站在你面前跟你说话了。”青登开玩笑道。
有马轻声笑了几下,然后抬起手,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拍了拍青登的肩:“没受啥重伤就好,没受啥重伤就好……”
千言万语,都已靠着这轻轻的拍肩,倾述而出了。
……
……
江户,某座宽敞的宅邸,某座房间——
这是一座布置极其朴素的房间。
几乎没有任何的家具,空荡荡的房内只摆着一件用来装饰的巨大屏风。
屏风上绘着一副极其狰狞的图画:百鬼夜行图。
图画里,一只只面目可憎的恶鬼,张牙舞爪。
面带淡淡微笑的罗刹,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这张屏风前。
一把赤鞘赤柄的打刀,静静地躺在罗刹的左手边。
一个左脸颊有着巨大的烧伤痕迹的中年人,则端坐在罗刹的右后方。
倘若有个对江户的“地下世界”有足够了解的人在这的话,看到这个中年人一定会很讶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