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珠也意识到,裴小孩跟她想要的乖小孩,可能不太一样,但她依旧拿出了最大的耐性。
“一会儿吃了饭,娘亲带你四处转转好不好?老憋在屋子里,人会憋坏的,娘亲还给你做了条新裙子,你穿上肯定好看。”
裴小孩哪都不想去,可她怕再被扔掉,只能点点头。
裴珠将这当做,她开始接纳自己的信号,兴高采烈的帮她穿上新衣服。
裴小孩只有一层茬的脑袋和这衣服不太搭,平平无奇的脸也在鲜亮颜色的衬托下,变得越黯淡无光。
裴小孩看着铜镜里怪异的自己,头回觉得自己生的居然如此丑陋。
裴珠也觉得有点别扭,她好看,所以穿这样鲜亮的颜色是锦上添花,但现在看来,她的孩子和她不太一样。
裴小孩到底还是换回了她灰扑扑的僧衣。
裴珠怕她伤心,安慰道:“是娘亲选的颜色不好,回头娘亲再重新给你做一套。”
裴小孩故作不在意的说:“没事,我穿什么都行。”
裴珠摸摸她有点扎手的脑袋:“娘亲知道你乖,可能习惯了简朴不在意这些,但是俗话说的好,人靠金装,马靠鞍,咱们穿的好一些,外面的人瞧了,就会敬咱们几分,说什么做什么也会方便些。”
这可都是裴珠的经验之谈。
裴小孩从没听过这种话,似懂非懂的,只觉得复杂又麻烦。
裴珠带着裴小孩出门,那些原来叫她小孩或小师傅的村民,态度突然变得怪怪的,扬着笑脸叫她小姐。
然后佝偻着背,搓着问裴珠,收不收水淹的麦子,他们可以卖的便宜点。
裴珠有些为难:“守义叔,您也知道,我家的田今年也遭了灾,自家地里这些麦子都不知道怎么办呢……”
被水淹的麦子是可以做酒,但霉的可就没人要了。
刘家常年收粮往外卖,心好是心好,可他们可不敢烂好心,万一有谁掺了霉的麦子进去,那不是毁了自家的生意嘛?
他们宁愿今年少挣点,也不乐意被坑。
守义叔叹了口气,没做纠缠就走了,但有的人就不那么明事理了,好像别人有钱就该帮他一样,撒泼耍赖的,裴珠遇上这样的人也格外不客气,八辈祖宗都想骂上一遍。
也真怪,她好声好气,他们那么凶,她一骂人,他们反倒老实了,生怕真把人得罪了。
裴珠说他们是:“欺软怕硬。”
“小孩,你要是遇上这样的人,可千万不能怂,你一怂,他们就会往死里欺负你,就是扒层皮下来,也不会知足……”
裴珠拉着裴小孩一边走一边说。
她说的这些比念经都麻烦,裴小孩恨不得两只耳朵都聋了,这样就一句也不必听了。
裴珠说着村里的人和事儿,裴小孩心里想着如今空无一人的山上庵。
她要是被扔了,她就回哪儿去,她还记得从这儿去裴家镇的路,她也记得从裴家镇回庵的路,她还可以顺路去几个大方的施主家里化缘。
只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也不是尼姑了,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给。
她心里隐约有答案,可她不喜欢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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