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说:“年纪大了总要被催婚,你看我也就比你大一岁,我妈前段时间居然要给我介绍男孩认识。结婚、生小孩,不敢想,我感觉我还是个孩子。”
她们刚脱离校园的象牙塔,总觉得婚姻这事儿离自己太远。
南夏认同,想到她平时跟自己玩梗,开着玩笑说:“你不是刚满十八岁吗?”
到附近的商场后,两人从出租车上下来,城市发展很快,周围的一些建筑都有所变动,开了很多新店。她们一时间找不到约好的地点,在原地绕了一圈才找到餐厅。
从电梯上去时,姜蔻问她:“你和你老板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说什么,他对你没意思?”
南夏是提过一些他们之间的事儿,含糊地应,说自己没那个想法,然后提了除夕夜那天的事,姜蔻说:“那你就收啊,你不收万一他觉得你太独特了,对你情难自拔怎么办?”
这脑回路太奇特,南夏笑着骂她有病。
回京市那天,南父开车送她去机场,照例还是说了一些让她别那么辛苦,坚持不了就回来的话。
但父女俩明明相处了那么多年,他仍旧没那么了解自己这个女儿。
南夏看着温顺,但骨子里总带着股儿倔劲。
小时候父母不让她参加运动会,说她只会读书,身体协调性差,她硬是坚持锻炼拿了长跑第一名。
高中的时候英语成绩好,但口语欠缺,英语老师不看好她去参加演讲比赛,但她为了证明自己,每天早上提前一个小时起来练习口语。
别人越不好看她,她偏偏要去做。
所以父母反对她留在京北,她反而更想留在那座城市,只是她表面上没多说,只是附和了父亲的话。
“去那边照顾好自己,好好吃饭。”
每次父母翻来覆去的都是这些话,南夏其实知道他们为自己好,只是语言太过于匮乏,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其实有些听烦了,但转而笑了笑,心想她对父母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他们不知道如何表达对她的爱,她也很好地继承到了这一点。
她温柔地点头:“你也是,要记得保重身体。”
路途劳累,回到京市后南夏先睡了一段时间才起来收拾东西。
刚来那几天她还有些不习惯,没有人叫她起床吃饭,没有人唠叨,突如其来的自由让人有些无所适从。
温聿秋得知她回来,打电话叫她去陪自己出席场合。
南夏应下,那日关慎先来接的她,上车时关慎同她问好,问她新年过得好吗?她说挺好的。手边有点好的咖啡,她以为是关慎点的,还同他道谢。
“温总前几天还跟我提起你,今儿你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