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就差去城内楼里找一群姑娘来给你们暖被窝了?!
当下一幕落在夏侯恭为的白虎士眼里,简直叫人没法不怒火中烧,若非沈家军治军严格,凭他们这些“兵痞”的性子,早特么呼喊一声持刀冲杀了!
大营栅栏外,无一人把守,夏侯恭率兵畅通无阻的就走了进来。
甚至于他们行军到围聚一众的沣王将士外围,都还没人察觉到这里多了一群“不之客”。
夏侯恭无声抬手,千余白虎士瞬间止步。
随即,夏侯恭往前再走五丈,来到正在踮脚观望比斗的一名沣王士卒身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别闹,我这还想往里面挤呢,没看见这么多人呢吗?”
这名沣王士卒扭了扭肩膀,试图把夏侯恭的手扭下去,他还以为夏侯恭是营帐里的同僚,因为长得矮在后面看不清楚,所以想让他给腾个地方。
结果夏侯恭的大手,就像是黏在这名士卒肩膀上一样,不管后者怎么扭动肩膀,就是甩不下去。
少顷,士卒急了,皱着眉头豁然转身。
“我说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啊?!”
一句骂出,转身刹那,这名士卒先是看到眼前一片雪白,但明显不是一张盖在人脸上的雪白面具,于是视线上移,这才得以观之全貌。
看清夏侯恭五官的刹那,这士卒微醺的大脑猛然清醒,端着一碗美酒的手开始抖动不停,喉咙跟着涌动干吞唾沫,逐渐泛白的脸上迅攀升起一抹慌张。
“夏……夏侯将军……”
夏侯恭收手后撤一步,心念一动,浑厚真气立时游走全身。
“止声!”
灌入真气的一嗓子,宛如平地惊雷般在沣王大营中轰然炸开!
原本沸沸扬扬的人群,顿时变得寂静无声,人群中心那两名士卒也由此停止了手上动作,率先朝声源处望来。
接着数千名沣王将士齐刷刷地转过身,越来越多的人现夏侯恭率军已至!
“是……是夏侯将军!”
“他们怎么下山来了?!”
“以前夏侯将军不是说,他们奉晋王大人之命,不得离开山顶半步么?”
“就算粮草吃紧,算算时日,他们也还不该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啊!”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短暂的寂静过后,又爆出一阵无比激烈的议论纷纷声。
最终还是郑煜率领两名营中副将把控住了局面,随着人群散开一条路来,郑煜三人便是缓步走到了夏侯恭面前。
“夏侯将军。”
郑煜跟夏侯恭平级,自是不用攥拳抵胸行军中大礼,他仅是随意的拱了拱手,便算打过招呼了。
而且相比于营中慌色铺面的士卒们,郑煜及其两名副将表现的明显要镇静太多。
毕竟他们才是直接跟沣王汇报此地情况的人,所以即便明知夏侯恭来意,也仗着有沣王撑腰丝毫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