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道破心思的许
挽风羞涩一笑,语气无辜:“温师妹,你多心了,你快去,要被人欺负了快回来告诉我。”
温云还是去了,这次还顺手带上了接骨木魔杖。
每月初都是内门弟子领份例的日子,从普通衣物到修行用的各类灵石,铸剑的矿石都在其列。
虽然亲传弟子不稀罕这些,但是对普通弟子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一笔资源。
所以内务堂早早排起了长队,温云不紧不慢走到最末排着。
她本就生得格外柔美,在外院时一身朴素青衫尚引人注意,如今换了内门弟子的白色纱裙,更显得清冷出尘,仿若高岭净雪。
唯独手上拿着的漆黑木棍有些古怪。
周围弟子悄悄将视线递来,有人低语。
“那位师妹很眼生,你可知是第几峰的?”
“我也没见过,许是第六峰的师妹?”
“应该不是,第六峰的师妹我全都认识,却没见过这般冰雪似的佳人。”
“厉害厉害……”
这时,前头忽然传来了小声喧哗,却是第一峰的某位师兄带着第一峰的师弟师妹,强硬地从后面插队上来了。
众人低声私语,却无人敢大声出来质问。
排在温云身后的弟子小声嘟囔了一句:“第一峰的人也太嚣张了吧?”
恰巧这时第一峰的十多个人领完了东西往外面走了,这句话被某位圆脸师妹听见了。
明鸢高声道:“路师兄,这人说咱们第一峰的坏话!”
为首的路师兄停下脚步回头,露出一张
冰冷的脸。
五官倒是端正,可惜嘴角好长一道疤,显得格外滑稽。
视线扫过来:“谁说的?”
温云后面那弟子被盯得心里发慌,下意识伸手胡乱一指:“她说的!”
正好被指到的温云缓缓抬起眼皮,目光凉凉地望向第一峰众人。
明鸢下意识地四处张望,确定这次许挽风不在后,不由松出一口气。
她大着胆子怂恿:“路师兄,你看又是第十峰的……”
温云听后,语气淡淡开口:“是挺巧。”
目光落在为首的路师兄身上。
原本想要装没看见迅速溜走的路师兄:“……”
他瞪一眼明鸢,嘴里发涩怎么也叫不出“温师叔祖”这三个字,只能执剑弯腰对着温云行了个后辈礼。
不得不说上次是真长记性了,在看到自家师祖都只能老老实实在第十峰下磕头后,他再也生不出报复心了。
好在温云没计较,微颔首后放过他了。
路师兄赶紧抓过还想逼逼赖赖的明鸢,飞快跑了。
边上围观的众弟子有些傻眼。
“这好像不是师妹?莫不是哪峰的长老?”
“可是观她修为好像低得看不出啊?”
“你懂什么,你看得清长老的境界了?这不叫没有修为,这叫深不可测!”
“瞧瞧她手中拿的黑色木剑,真乃返璞归真!”
……
这次内务堂的管事再无刁难,恭恭敬敬地把东西给了温云。
各峰弟子都带了低阶的芥子囊,唯独温云没有灵力无法运用,只得自己提
个大包袱装着,无奈这次发了好多矿石,她竟装不下。
就在温云正考虑把矿石送给哪位有缘人时,忽然有人递来一个芥子囊。
“用我的吧。”
她回头,一个剑眉星目的英朗少年立在身后。
他眼中似有隐隐的光,抿了抿唇,开口:“温师妹,你可还记得我?”
温云:“……”
别考我记人名的本事,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