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出门都吃不完,还拿?”
沈啸楼目光灼灼,三天不出门吗?也不是不行。
隔着厚厚的笔记本,白灵筠都能感受到沈啸楼烫人的视线。
无奈叹了口气,将本子合上,扶着酸疼的腰坐起来,板着脸教育沈啸楼。
“酒是烧身硝烟,色为割肉钢刀,司令,你这样不好。”
沈啸楼没反驳,只是伸出手掌,贴在白灵筠的腰窝处轻轻一按。
白灵筠当即腰身一软,趴在了他身上。
脸色涨红,恨恨的咬紧牙关。
也不知是被华老先生的针灸扎出了应激反应,还是沈啸楼会什么点穴秘术,只要在他后腰上一按,立马将他身上的硬气给按没了。
沈啸楼十分有技巧的揉按着白灵筠酸疼的后腰。
怀中之人也犹如一只被伺候舒服了的猫咪,乖乖的把下巴搭在沈啸楼的肩膀上。
“你怎么也不问问我这三日都干了些什么?”
沈啸楼调整了下坐姿,以便让怀里人趴的更舒服。
闻言,带着三分戏谑说道:“滨江城没被你掀翻,挺好的。”
白灵筠呲出一口小白牙,不轻不重的在沈啸楼脖子上咬了一口。
“我是那么混不吝的作精吗?”
沈啸楼被咬的眯起了眼,手上按摩的力道也随之加重一分。
白灵筠侧着脑袋,贴在沈啸楼的耳边小声问道:“司令,我可以帮你吗?”
他想做很多事,但在权力至上,军阀横行的时代下,仅凭他自己,短期内根本见不到成效。
空有一脑子的想法,没有强有力的支撑,那只能叫做空想。
钱摆州和景南逢二人,一个是中央银行宛京分行副行长,一个是大总统直系军阀,这样两个背景强硬的顶级大佬联手都搞不定一个票号融资,何况是他一介平民。
更甚者,在很大一部分人眼中,即便他与沈啸楼结为一体,背靠沈家,可说到底还是一名身份卑贱,有幸飞上枝头的下九流戏子。
人微言轻,这是不争的事实。
沈啸楼将白灵筠抱到腿上。
“你想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于我而言……”
话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白灵筠疑惑的歪着头,等待着他的下文。
沈啸楼抿了下嘴唇,片刻后正色道:“于我而言,你能来到我身边,就是在帮我。”
沈啸楼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不是甜言蜜语的情话,但却一语击中白灵筠的内心,令他生出一种,无论穿越与否,不管异世如何,他本就该与这人永久相伴的宿命之感。
见白灵筠恍惚出神,沈啸楼话锋一转。
“正金银行今日一早派了七人组的谈判团队,去政府大楼索要赔偿了。”
白灵筠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他们要多少钱啊?”
虽然在自家地盘上收拾矮矬子没毛病,再让他重来一次,他依然会这么干,但没道理让公家承担后果。
沈啸楼冷声说出矮矬子索要的赔偿款:八千万大洋。
“夺少?”
白灵筠掏了掏耳朵,一度怀疑是自己幻听了。
沈啸楼看了白灵筠一眼。
“杨时安今日天不亮就在城门口堵我,说是迎我凯旋,实际却是暗戳戳来要钱的。”
白灵筠一愣,沈啸楼这语气中怎么好像隐隐夹带了那么一丝丝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