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一对男女,都在掌柜门后的柴房里关着,笼统十五人。”
宋兮刘修二人一同进去,“还多出来一个?”
“是,那人扑了上来,说是抓了他兄弟,他也不走了。”
宋兮盯着前方,想着待会面碰面了,要怎么嘲讽一下他们的愚蠢跟痴心妄想才好。
赵令悦要交给郎将处置,他不能管,但钱观潮他就可以随便骂了,这小子放着中书舍人的弟弟不当,老是不听他哥的话,那么就是这个下场。
要么?就学学郑思言当时骂小屁孩赵义的那种口气
柴房里有些昏暗。
房中其余人都是五花大绑着,唯独带那帷帽的女子坐在中间,两手困在椅子架上,胸脯一起一伏。
窗光里飞舞的灰尘正落在她身上,堆积出她细瘦婀娜的身形。
“没人掀她的帽子?”
“她之前要撞墙,小的怕刺激她,不敢。”
刘修甩了下巴,“郎将又没来,掀开看看。”
旁边的人将她的帽檐摘下,纱帐擦过那女子的脸,露出的,是一张清秀陌生的面孔。
她身形与眉眼与赵令悦有二分相似,年纪相仿,正惧怕地落着泪。
“救救我,放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了”
“”
房中所有人都静了几瞬。
刘修大惊,立刻让他们抬起那“钱观潮”的头来。
那人身穿赵令悦带去衣冠冢的男子衣服,却两手打着颤咿咿呀呀的,像是天生的哑巴。
他不停地指着自己身上衣领处,刘修去他衣领处翻找,很快便翻出一张字条。
刘修摊开。
上边只写了一句话,宋兮咽了咽口水,早将怎么骂钱观潮蠢这件美事抛到了九霄云后,反想抽自己两个巴掌。
“完了,这就是个计中计,我们得赶紧回去给郎将报信,人他妈的真跑了。”
回去的战马掀起了一阵飞扬的尘土,只用了去河岸时一半的时辰便又到了营帐。
邵梵今早去接了两个被王献四请出山的老军师。
他们都以千军万马如何一夜渡河为主,并未太将赵令悦放在心上,总觉得不过是顺带抓回来一趟的功夫。
宋兮不顾那守卫阻拦,强行闯了进去,大喘着气。
他们被他打断,邵梵看着他:“宋横班,你没规矩了?”
宋兮咽了咽呛出来的口水,跑到他耳边传了话,又将那张字条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