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琇平视空中,勾唇一嘲,“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不就是传国玉玺吗,我给!你放我们退守到杨柳关之后,以杨柳关为界两年不扰!”
邵梵笑出声来。
“不可能,立即打开城门!”
“我不会开,若不谈判,你,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邵梵这次出军,本来就是要捉走赵琇,“你佣兵自治不顺朝廷,不开城门伏法戴罪,反躲避于关门后与本将谈这种条件,不觉得可笑么?”
他要玉玺不错,但不会答应什么两年不扰,就算赵琇以自己跟孩子要挟,他也不会再手下留情。
顷刻间,他神色狠厉,欲再提起手中那柄剑下令,对她赶尽杀绝。
可一只手过来,将他执剑的手拉住,“邵郎将,住手。”
“王参知,放手。”
“渡之,将剑放下。”王献压抑的声线里,听出几丝难见的哀求。
邵梵牙间一紧,转了转沉重炽热的手腕,“我再说一次,放手。”
可王献不肯放。
他以一己之躯拦住他,“这也是朝廷的意思,官家谕旨就在林后的沈思安身上。”
邵梵眉头一皱,将他的手甩开,只觉得他色令智昏,在找借口。低声道,“我今天必要成事,此时你万万不可找理由阻拦我,这是滥情。”
谁知下瞬,王献居然高声反驳他。
“官家命本官前来谈和,拿回玉玺!你身为主帅执意攻打,不听朝廷命官所劝,你是不是要抗旨不尊?”
王献之言与开战前的口吻不符,邵梵不信,一时他们兄弟二人僵持到了顶点。
赵琇捏紧了襁褓,在高处无声观望。
无人知晓,风吹得她眼角发红,眼中血丝被一片湿润扫过,红色蔓延得越发狰狞……
见邵梵一言不发似在思忖,王献便过去主导了风向。
他于僵持之中,再对他行礼,尽量冷静道:“本官所言非假,有手谕为证。请郎将先携军退到林外,与本官和沈侍郎,共同协商和谈一事。本官为此次委派使臣,届时,便该由本官入杨柳关,亲手拿回玉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觉得,这王献莫不是疯了?
他要只身,进敌营
夏炉冬扇(三):殉道 王献带着邵梵跟他的那支军队回来,对沈思安说,接下来
要与赵琇谈和。
军队从沈思安面前撤入战壕休整,男人们打完仗,你拉我扶的,成群结队的汗水味儿和血腥味儿,熏得缩在战壕里的沈思安脑袋发胀。
他听了这话登时就醒了,一屁股从战壕里站起来:“下官还背着官家圣谕呢,你就敢这样与邵郎将在外擅作主张,谈和?什么谈和?‘谈和’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