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驻足道:“夫人,私了的是侯爷与他们二人的事,可这王婆子说徐三小姐并非贵府三房亲生,而是她所出,这件事,还是要查的啊。
“再者,玉佩的事,当铺那边也得核实清楚,还人家当铺一个清白啊。
“毕竟东西是从当铺转手的,当铺向来看重名声。”
啊这……
给宋氏说了个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只着急看向云阳侯。
云阳侯眼看就站不住了,全身都撑在那小厮身上,“玉佩的事,与方才私了的事,是一回事。”
“不是哦。”当铺掌柜朝云阳侯笑道:“侯爷可能刚刚没听清楚,令夫人亲口说,我们当铺拿出的这个玉佩是胡说。”
宋氏:……
云阳侯冷眼看了宋氏一眼,“那是她说错了。”
当铺掌柜的一脸好说话的样子,“是吗?是夫人说错了?”
他朝宋氏问,等宋氏一个回答。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宋氏脸上挂不住,可又不能不开口,心里怄的要吐血了,嘴上只能说:“是我说错了。”
当铺掌柜爽朗一笑,“既然夫人认错道歉,那我们当铺的名声也算清白了。”
认错道歉四个字,刺激的宋氏险些没站稳。
掌柜的朝京兆尹拱手,“还需要小人与伙计去府衙作证吗?若是不用,我们便回当铺了。”
“案件撤销,不必作证了。”
得了京兆尹的话,当铺的掌柜带着自家的小伙计离开。
云阳侯立刻给府中小厮一个眼神,让那小厮追上他俩,叮嘱他们今日的事情不许说出去。
京兆尹朝云阳侯道:“但是王婆子,我们还是要带走。”
别人都没事了,都走了,就自己是那个最大的怨种?
王婆子急的看宋氏。
宋氏并不和她对视,只道:“她红口白牙污蔑府中小姐的身世清白,是该被带走。”
横竖王婆子的家人在她手上,晾王婆子也不敢说什么。
这件事,总得有个人背锅。
王婆子脸都绿了,又不敢说什么,只剩下嚎啕大哭,被带走。
徐西宁朝徐让说:“刚刚父亲一口一个野种的叫我,拿着大伯的玉佩掷地有声的说那是我娘塞入襁褓的?”
徐让满脸慌张看向云阳侯,“大哥?咋办?”
云阳侯差点让他一句咋办气的当场升天。
“你自己办下的混账事,险些冤屈了你女儿,你问我怎么办?你自己办!”说完,云阳侯黑着脸转头回屋。
徐让一个激灵,朝徐西宁看去,然后——
龇牙一笑,朝着自己脸上扇了个巴掌。
“闺女,爹可真不是个东西,你别生气,都是这王婆子作恶,她撺掇我的,我一时糊涂了,你才是我亲闺女。”
摊上这么个爹,京兆尹有些心疼的看了徐西宁一眼。
徐西宁冷着脸,对着徐让,“没关系,我不和爹计较。”
徐让登时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松下去,就听徐西宁说:“不过,为了避免下次爹再被恶人撺掇,做出伤害父女感情的事,先前我从我娘铺子里搬到侯府的那些东西,今儿我要全部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