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想起了第一次虞果跟她讲起祝叶的眼神。神采奕奕的,有无限憧憬,好像只是喜欢上他的那一瞬间就把他们一辈子的结局想好了。
大概爱情这件事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叶橙的话丝毫起不到半点儿安慰的作用,她也只是叹气,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最后问了句“要不来我这里放松一下?”
虞果答应,买了第二日早上八点落地的机票,叶橙休了两天假陪她。
那天晚上她们去看了一部电影,《大约在冬季》。
叶橙皱眉看完了那部影片,一直不能理解安然喜欢齐啸的什么,到最后也没能在她心里掀起波浪。
偏偏虞果倒是哭泣许久,那个被称之为爱情的东西打动了她,在影院里,她的泪也因此没有干过。
到最后,电影院内的灯光亮起,虞果还在位置上坐着没有动。
她问了问叶橙“橙橙,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和祝叶第一次看得那部电影?”
“记得,一代宗师嘛。”
那姑娘淡淡笑了笑,说“对,到现在我也没能忘记章子怡约梁朝伟出来见面时候的场景,她说‘在我最美的时候遇到你,是我的幸运,但是我却没有时间了’。”
叶橙叹了口气,情痴大概也只是这般了。
那一天她才真正发现,
有关青春的这一支主题曲已经开始走向结局了。
叶橙彻底发现自己患有焦虑是在她24岁的时候。
那年她刚刚毕业两年。
对于工作上升和未来展望陷入了一个瓶颈期,每个夜晚都会焦虑到失眠。
外婆打电话来让她休息一段时间好去缓解一下心情,又称叶声在单位谈了一个女朋友,准备登门见家长。
叶橙纠结于自己手头的工作还没完成,想等东西都忙完了再回去。
老人连忙应好。
细想一下,外婆是长久以来最频繁牵挂她的那一个。
她关心了一下老人的身体,又问了问家里的情况才挂断电话。
那晚过后,她去公司忙着自己的事情,担心这样唐突离开没有人交接,这锅还是得自己背着。
那两天她还是熬夜,大概是有个动力以至于工作时的心情也不似从前那么压抑。
请假单上写了15天,上级领导问了能不能少几天。
叶橙皱眉,在想是不是每个行业都喜欢这样潜规则,压榨员工劳动力。她并不在意扣工资,只是正常的年假倒是成了一种不应该拿到台面上来讨价还价的个人权益变成了病态。
她拿着病例放在了上司的面前,忍着内心的烦躁心平气和地说“我生病了,您要么批假,要么辞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