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敢如此,岭南的南泽将军战死后,实力本就被大幅削弱,若军需不到位,这仗又该怎么打?”
“是啊,良将难得的道理,朕都懂,朕已经吩咐下去,军需明日就能准备好,到时你去一趟,看看这岭南的水到底有多深。”
沈玦看到祁璟安的神情,心中那块石头放了下去。
“朕明日还要上早朝,就不多留了,明日等你的准信。”
沈玦带着继续戴上披风,随行的侍卫护送着这位永昌帝出了门。
正要到门口时,沈玦突然回头,看向站如松柏的祁璟安看他离去,忽然笑了。
“璟安,你与菁儿的婚仪回来再办吧,朕祝你马到成功。”
“谢圣上!”祁璟安弯腰行礼。
待沈玦离去后,祁璟安身后出现一个人影,正是燕回。
燕回疑惑道:“主子,你为何要接下这桩苦差事,且不说那南泽将军生前与我们将军不和,就拿之前来说,您几次去岭南不都是吃了亏才回来。”
祁璟安恢复到往常沉稳的样子,拿着桌上的茶盏,看向落入茶中的一轮月亮。
接着笑道:“当然是去找我的情人儿啊。”
“不早了,快回去睡吧!明天怕是要有一场硬仗要打。”
祁璟安将盏中茶一饮而尽,接着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燕回捉摸不透,反正天塌下来也有自家主子顶着,索性也抱着剑回去睡觉了。
*
第二日早朝,金銮殿内。
宫门缓缓推开,早晨金色的阳光撒在青石板上,文武百官身穿红色朝服,手中执笏板,肃然有序地进入大殿。
沈玦端坐于龙椅之上,身着金黄色的衮袍,头戴冕旒。
司礼官高喊:“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站在前排的工部侍郎走出。
“臣要弹劾定远候的幼子,祁渊,他于京都大街上公然私自打架斗殴,引起民愤,有为官作伥之嫌。”
沈玦隔着冕旒,看向祁璟安,沉声问道:“哦,可有此事?”
祁璟安跪于殿上,接着说道;“却有此事,是微臣处置不当,愿接受处罚。”
刑部侍郎此时出声:“按我朝律法,公然挑衅斗殴,杖责二十,若以为官者犯,则双倍处罚。”
大殿上一时竟无人出声,端看着这位定远候的世子如何应对。
祁璟安双膝跪于大殿之上,却也有一番傲若松竹的骨头。
此时吏部侍郎陈实成执笏进言:“圣上,运往岭南的军需已经凑齐,今日便可出发,只是这护送粮草之人怕是不太好选,不如让世子去,带功赎罪。”
沈玦轻声道:“你可愿意?”
祁璟安以头叩地,接着说道:“微臣领旨,谢主隆恩。”
司礼官又是一声:“退朝。”
众官员逐渐散去,祁璟安仍然跪在原地,早朝结束后没多久。
“啪啪啪”,一阵阵板子拍到皮肉上的声音传来,细看已是皮开肉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