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您可以仔细看看是不是您的。”阿苗把胸针接过来,给了乌啾一个放心的眼神。
蓓琳娜把它捧在手心,像是十分珍惜的珍宝一般,她的眼泪汹涌地落下来。
绅士回到她的身边,用一个轻柔的怀抱拥住了她,给予她属于芬兰人静默的安慰和力量。
不过蓓琳娜一把推开了他,绅士摸了摸鼻子。
“还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们呢,我这几天一直在寻找它。对了,你们见过我姐姐?”
阿苗看了眼正玩着咖啡杯的乌啾,总不能说我们去饰品店问了一圈吧……
填写了配送地址最后还是没有勇气送出礼物来缓和关系,这份感情藏在自己的心中还害怕被别人发现捡走……芬兰人竟然会这么拧巴?
阿苗叹了口气。
“只是碰巧……”阿苗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了,好像怎么解释都奇怪,于是话锋一转,“不瞒您说,我们正在寻找一只失踪的流浪狗,这么说有些矛盾,但是请您原谅……”
“是不是一条毛发雪白的狗?”绅士说。
蓓琳娜夫人把胸针收好,低沉的语气:“它……它在昨天离开这个世界了。”
他们在中心花圃捡到奄奄一息的大白熊犬把它带回了家,可是蓓琳娜的胸针却丢了。
所以有了蓓琳娜在街上寻找胸针的一幕。
原来塔里街的背后靠着一片空地,这里倒是和火车沿路的风景不同,实在是萧索。蓓琳娜和绅士带他们来到一个小土坡前。
“它老得走不动了,可是它还是坚持着要去哪里,我们把它带回家之后,它一次又一次地想往外走。直到昨天,他还没能走出我家的铁门就倒下了。”蓓琳娜红着眼睛,可是她还是拒绝丈夫的安慰。
乌啾再听不懂,看也能看明白一些。他叽里呱啦地和阿苗猜这猜那,天衣无缝又天方夜谭。
阿苗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就是挺没依据的。
“他没有失踪,他直到离开这个世界之前,都想着要去赴约。”阿苗和乌啾轻声说。
乌啾看着那个小小的还没有半个人高的土坡,四个人围着它,静静地。
他从裤袋里掏出了一支玫瑰。不是很新鲜了,但是还是红艳艳的。
乌啾把它放到了土坡的前面。
“您是值得尊敬的狗狗。”乌啾用英语说。
一瞬间,其他三人笑了起来,不过是温暖的笑。
真可爱,多么单纯啊,阿苗想。
两个衣着大相径庭的人静静地陪着狗狗,乌啾蹲在那儿一遍一遍地说些什么,绅士安静地站在一旁。
阳光找准时机,投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