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是避不开的。
可她不想。
帕子放在梳妆台上,站在他身后,她看着挺拔俊逸的夫君,这个她曾经追寻许久的背影,宫灯在他周围镀了层送远的光,
她轻声唤了声,“世子爷。”
钟行简回身望过来。
妻子中衣外只穿一件粉白长衫,娉婷袅娜,晕黄的灯芒打在她侧颜,好似记忆中一道剪影,
眉宇间挂着浅淡的温婉情谊。
钟行简嗓音入夜风轻缓,“怎么了?”
江若汐想起上一世急迫地想要儿子,催他同房,他漫不经心打发她,定了每月初一十五两日来屋里的规矩,并且给了她反驳不了的理由,
事后,她多少有些失落。
前世的那幕和眼前的男人重迭,江若汐生出以牙还牙的念头,
“世子爷,我知道您公务繁忙,不能时时抽出时间到我房里。”
“我们心里再急,也不能误了你朝堂之事。”
钟行简再木,也知道妻子又有推脱之意,
“你的意思是?不想同房?”
江若汐轻轻摇头,“并非如此,但总要找个两厢得宜的法子。”
钟行简眉梢轻挑,幽深的眸眼闪过精锐亮芒,尝试道,“每月初一十五如何?”
深深看向她的眼底,杏眼莹莹泛着点点灯光,一抹促狭隐藏在眼底转眼不见,
与往日记忆中的她、这些时日的她都不同。
“世子爷,我询问过太医,如若想尽快要子嗣,不能随便个日子同房,每个女子都有自己特定的日子。”
字里行间有分辨不出的拒绝,却又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
甚至好似都说到他的心坎上,定好了规矩,他也不用不请自来,被婉拒门外。
再过两日便是初一。
想得倒挺好。
江若汐婉言一笑,“等我的日子到了,我便命人送到前院一碗红豆粥。”
又一次推拒。
钟行简的心情罕见地一阵孤寒。
江若汐见他好久没说话,歪歪头轻声问,“怎么样,世子爷?”
他好像不该迟疑,应爽快答应。
妻子把他说的话噎回来,却比他选的日子更有理有据。
钟行简眉心舒展,颔首,“好。”尾音含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离索。
视线一点点从妻子身上抽离,转身离开静尘院。
江若汐倚在隔扇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他不管有什么情愫变化,她都无暇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