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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再后来，感知力的衰退让他开始对时间没有了明确的概念，生活变得浑浑噩噩，像一场永远都无法醒来的梦。

他尝试自救，去寻找活着的感觉。

而最能让人直观感受到活着的方法是感受痛。

不仅是身体上的痛，还有让心脏猛然紧缩抽搐的心理疼痛。

为此，他做了许多愚蠢的事。

直到有一天傅向英在床头柜里翻出了一瓶用过的oga信息素注射剂，联想到自己在情事上失控的次数越来越多，他将东西拿到易舟的面前，神情晦涩地问他：“这是什么？”

易舟当时的反应很难被称作是一个神志清醒的正常人，因为他朝傅向英硬挤出一个僵硬讨好的笑，说话破天荒地结巴起来，“没，没什么。不过，是助兴的，小玩意。”词与词之间有很长的停顿。

说完，易舟就垂下了眼，看上去脆弱极了。

偏那天傅向英不吃他这一套，哪怕他的反应能勾起他的怜惜之情，却还是压不下心中的怒火和烦躁，“小玩意？！你知不知道这东西对beta的腺体会造成损害！”

易舟嘴硬，小声嘀咕：“反正我的腺体也没什么用。”

“易舟，你到底怎么了？！”

这话不知怎么的，在易舟听来很是刺耳。

他在心里恨恨地想，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明白。

当傅向英坚持要将易舟带回五洲时，易舟就明白这次要让对方自愿签下离婚协议是不可能的了。

无能宣泄后他便泄了气。

傅向英上前将他按进怀里，易舟却在想这怀抱真叫人觉得陌生。

他妥协了吗？他愿意重新回到那个他得拼尽全力才能找到一点归属感的地方吗？

他才不想！

他突然开了口，声音低低的，却足够让傅向英听清楚，“按照五洲的法律规定，分居一年以上就可以起诉离婚的。傅向英，我到这里快一年了。”

傅向英果然如他所想松开了拥着他的手，他凝视着他，“你就这么想和我离婚？”

他刺他，“我们感情又不和，为什么不可以离婚？”

“好。很好。”

易舟以为他终于有所松动，却不想下一秒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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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在傅向英发现易舟摘下婚戒后遽然恶化。

男人用最粗暴的方式与他沟通。直到后半夜他脸都哭花了，才勉强唤回男人的一点儿神智，将他搂在怀里，喉头哽着，却是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