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
李承乾脱口而出。
“殿下,请恕我多嘴,我觉得你不应该拒绝汉王的。”
“为何?”
“殿下虽然身份尊贵,然势力不出长安城。汉王在地方多年,又有心谋事,可以弥补我们的不足,何乐不为呢?”
李承乾闻言叹了口气:“这种事又不是做善事,人越多越好。我是需要实力,可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要。汉王做事不密,身在封地都能数次遭到陛下责斥,这种人我要他何用?”
“算了!是我莽撞了,险些坏了大事。”
杜荷沉声道。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哦,对了,你还没吃饭吧?”
李承乾到外面叫来上夜的侍女去准备夜宵。
杜荷道:“我坐坐就走。殿下不必麻烦。对了,明天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李承乾打了个哈欠:“本来就是咱们吃了亏,我不跟他们纠缠谁先动的手,我只抓住是谁叫来的人,不良人出动那么多,不是谁想遮掩就能遮掩过去的。”
“所以,任他千般来,我只一路去!只需要抓住有人背后指使不良人这一点,顺腾摸瓜,找到那背后指使之人,我就不信魏王脱得了干系。”
“反而若是纠结那柴令武对我丈母说的话,反而是落入了他们的算计,因为那没有证据,搞不好就把咱们卷进杀人案件当中。”
杜荷听完,觉得十分有道理。
叹道:“殿下不会真的被陛下的马鞭抽开窍了吧?这么复杂的问题你都能看透,殿下还是你吗?”
“少拍马屁!”
李承乾笑骂一句。
杜荷却认真的看了李承乾半晌,忽然道:“真不敢相信,殿下你的武艺是从哪学来的!我从前可从未见你练过武啊!重阳节在玄武门那一箭,你是怎么射出去的啊!”
“今天在褒国公府,看到那么多将官对你毕恭毕敬,心悦诚服的样子,我都懵了!”
“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有了这个基础,如果殿下能有机会掌兵的话,我们的事必将更有把握!”
李承乾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说到底,想要造反,还是要想办法掌握兵权。
只是,这个时代的狠人太多了。
他的腿疾又是个硬伤,带兵打仗或许有些麻烦。
不过,按照他的感觉,最近这几天,明显感觉腿疾有所好转,不像刚穿越过来时那样麻木了。
既然穿越能带来身体恢复能力的改变,并且强化力气,那么在这种恢复力的作用下,腿疾应该可以慢慢恢复。
只是他也知道,远水解不了近渴。
目前自己依然是危机重重。
这时,杜荷忽然神秘兮兮道:“今晚魏王又进宫了!”
“什么?”
李承乾顿时新生警惕,
“如此频繁地召李泰夜入皇宫,父皇的心思还真的让人难猜啊!”
“你此次去琅琊颜氏占卜,颜利仁怎么说?”
前一段时间,杜荷为了造反大计,特地前往琅琊郡颜氏求问。
杜荷道:“他只说天象有变,宜建大事,陛下当为太上皇。”
“算了,巫卜星象之学,对于我们来说毫无意义。就算是预测到大事不成,可事情逼到了那个份上,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吗?”
杜荷闻言,也觉有理。
此时宫女端上夜宵。
乃是酥油小饼配着樱桃果酱。
还有一小壶马乳葡萄佳酿。
李承乾给杜荷倒了一杯,“既然妹夫来了,一会就陪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