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寂静了一刹那,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
“娘!”
楼心月悲痛欲绝,冲向楼母,中途跌倒在地,便手脚并用爬上前,终于将楼母抱在怀里。
楼母头上的血不断流出。
楼心月颤抖着手捂住她的伤口,血却止不住的流。
“娘,你别睡,我带你去看大夫……”
楼母却一直看着皇城,最终手无力的垂下。
她睁着眼,死不瞑目。
楼心月下意识颤抖着抬手,扫过楼母的眼,想将她的眼阖上。
可没阖上。
楼心月终于控制不住,放声痛哭。
围观的百姓见到这凄惨的一幕,顿时议论纷纷。
这时,紧闭的宫门终于打开,从里面走出一队黑衣锦衣卫。
他们驱赶走议论纷纷的百姓。
又抬着水来,将登闻鼓重新归置,将鼓面上的血冲刷干净。
血水混杂在一起,流淌在地面,大地也变成了红色。
楼心月也被驱赶。
她只能背着楼母回了楼府,放置在灵堂。
霍沉砚很快来了。
霍沉砚来到楼心月面前,见她跪在楼母的尸体前一动不动,他单膝下跪,垂首哑然:“大小姐,对不起,我来晚了。”
“此次***粮草军饷之人,我也查到了一些眉目,是皇上的亲弟弟。”
接下来的话,他不说,她也知道了。
罪人是皇上唯一的亲弟弟,他们是臣,做了这个替罪羔羊,是他们楼家的荣幸。
楼心月安葬了楼母,浑浑噩噩回到谢府。1
谢司珩似乎也在等她。
楼心月红着眼开口:“楼家是顶罪的,真正***的人是皇上的亲弟弟恒王。”
谢司珩蹙眉,冷声呵斥:“慎言。”
只一句话,楼心月就明白,他早就知道此事。
她忽然就笑了,笑得癫狂。
谢司珩眉头一蹙:“我是来通知你,开祠堂,今日便将景瑞记作嫡子。”
楼心月像傀儡一般被谢司珩拖着来到祠堂。
很快,林芷清和谢景瑞也被喊来。
谢景瑞被计入族谱。
楼心月看着嫡子谢子奕的名字被划掉,写上了嫡长子谢景瑞。
她感觉那扼住自己喉咙的绳子,终于收紧,将她往空中吊去。
而她心里又好似有一把火在烧,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
“把夫人带回佛堂。”谢司珩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