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州牧摇了摇头,“儿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他真想把人扒拉下来,你可是州牧之子,内心疯狂吐槽,不像话,太不像话了,他这个哥儿,越来越疯了,简直是有辱门楣,哪家哥儿人都没嫁过去,就贴了上去,就那么喜欢吗?
看到凌霄的聘礼和聘金,郭心甜的牙槽都快咬碎了,早知道就选凌霄了。
郭州牧商定好娶亲日子,挑选了一个好日子,就在二十天后。
听到还要二十天,郭靖满脸失望的表情,郭州牧心里吐槽,儿子,你是有多恨嫁啊。
郭州牧拿出两张嫁妆单子,正准备要递给两个贤婿看一看。
没想到郭靖语出惊人,“且慢,父亲,律法规定,正妻的嫁妆,是留给其亲生子女的,我爹只有我这么一个哥儿,她的嫁妆是不是添妆到我的嫁妆单子里去”。
郭州牧有点头疼,他有两儿一女一哥,只有郭靖是嫡出的哥儿,其余都是庶出,庶长子是通房生的,庶次子和庶女是花姨娘生的。
花姨娘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难看的很,郭心甜也面露惊恐之色。
他本来打算,将郭靖母亲的嫁妆,一半留给家里,四分之一给郭靖,四分之一给郭心甜,只因为郭靖母亲的嫁妆实在是太过丰厚。
遥想当年,看到那十里红妆,把院子堆满了都没装的下,当时他也是表面装淡定,内心在地震。
现在怎么办?郭州牧有点头疼,“不错,确实如此”,说完,他假装失手将茶水倒在嫁妆单子上。
“哎呀,不小心弄湿了嫁妆单子,明日我会将嫁妆单子重新誊写好,送到你们府上”,郭州牧想着,反正郭靖也不知道他娘的嫁妆有多少,他到时候
郭靖立马掏出一个厚重的册子,“凌霄,这是我娘的嫁妆单子,等出门的时候,清点好嫁妆,我等你来娶我”。
“你怎么会有你娘的嫁妆单子?”,郭州牧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如此转折。
郭靖说,“我娘的嫁妆单子,原本就一式三份,郭家一份,我娘一份,我舅舅一份,据说因为嫁妆太多,还去官府备案来着”。
郭州牧顿时傻眼了,这下怎么办?郭靖母亲的嫁妆,他早就挪用了一些,他还特意销毁了那份嫁妆单子。
凌霄乐开了花,这不是娶郭靖,分明是娶了一座金山银山。
郭靖的母亲,当年的嫁妆价值约五万两银子,大头是房产、良田、商铺,除此之外,珍稀药材,古董字画,绫罗绸缎、金银玉石,珠宝首饰,陪嫁的丫鬟、婆子、管事和佣农,大到床、桌、柜、箱等家具,小到锅碗瓢盆,甚至红木金箍的马桶和洗澡盆都一应俱全。
每年收益一千多两银子,这些年的收益,他花了也就算了,其中的珠宝首饰,不少给了花姨娘佩戴,如今都要一一收回来不说。
还有一些珍稀药材,他自己用了,古董字画也送出去不少。
原本想到,郭靖的母亲死了,她又没生儿子,这些财产就属于郭家。
没想到小丑竟然是自己,为了不丢面,他只能含泪忍痛挪用自己的私库来添补。
如果清点当天,出了差池,郭氏的娘家,估计会来上门讨要,要是向上告,自己的州牧也做到了头。
郭氏的娘家可不简单,乃是京城人士,只不过自从郭氏没了,就断了联系,再加上山高水远,给了他挪用的机会。
郭靖母亲的嫁妆,原本是88抬,加上凌霄的8抬,就是96抬,自己作为父亲,是要添嫁妆的。
郭州牧干脆凑足了108抬嫁妆,添了12抬嫁妆。
至于郭心甜,许康送来的8抬嫁妆,他添了10抬嫁妆,就是18抬嫁妆。
礼不可废,庶出不可越过嫡出,所以只能低于12抬。
郭心甜得知自己只有18抬嫁妆,而郭靖有108嫁妆的时候,气冲冲的跑去质问父亲,完全没有平时的温柔小意。
郭州牧的财产严重缩水,心情本就不好,平时乖巧听话的女儿,居然敢质疑他的决定。
“你要怨就怨自己娘没有丰厚的嫁妆,你二哥的嫁妆,88抬是人家母亲留给他的,8抬是未来夫婿送来的,我只添了12抬嫁妆,你要知足”,说完,拂袖离去。
郭心甜心里委屈极了,她跑去找她娘,她娘看着空空如也的首饰盒,还有空荡荡的小库房,欲哭无泪。
女人都爱珠宝首饰,一切都没了。
花姨娘想了想,“你先去求求郭靖,让他能不能分你一些,看在兄妹之情上”。
郭心甜摇了摇头,没说她前几天嘲讽郭靖,只能嫁给穷鬼。
“这样吧,你去找老爷,问他能不能将你记在夫人名下,说不定能多要点嫁妆”,花姨娘知道,女人一生的幸福,除了靠夫君,看公婆,还在于嫁妆。
有嫁妆的女人底气十足,可以说,嫁妆代表的是娘家的实力,而且不单单是经济实力,嫁妆丰厚,出嫁的女儿不必仰仗夫家存活,在婆家的日子有底气。
两人明知道这是痴人说梦,但是她们还是去找了,结果被骂的狗血淋头,说她们白日做梦。
夫人活着,说不定可以做主,将庶女记名为嫡女,抬高身价,用来联姻,可人死了,怎么将庶女记做嫡出,还分嫁妆给庶女,想钱想疯了。
随着婚礼的时间越来越近,凌霄花钱派人,将他家里人和亲戚都请到钦州,参加婚礼。
花钱如流水,1944两银子,很快缩水成1632两银子。
因为他雇人打扫院子,还要布置婚房,按照8两一桌,订了18桌酒席,宴请亲朋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