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小声尖叫:“温哥挪开你的手!不许碰我老婆。”
温黎眯起眼睛,瞥了一眼叫喊的人。
洛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自动加快了朝前走的步速。
温黎的手于是从他背后再次缓缓滑了下去。
离开热闹的人群,温黎边走边说:
“小洛,还有什么问题想问的,尽管问我。”
“如今我们是一条船的人,我将对你不会再有任何隐瞒。”
洛与在心底轻笑了声。
既然是相互利用,就没必要说这么好听了。
但他确实有很多问题:
“陶教授,也是组织的一员吗?”
“我很希望他加入,但他不是。”
温黎语气轻快:
“但他知道我在做这件事。”
“学界有很多人都是明哲保身的中立者,他们没有反抗的勇气,却也没有办法完全坐视不理,辜负自己的良心。必要的时候,可以为我们所用。”
洛与点点头。
难怪教授支持他直播,却又告诉他不要真睡,似乎是想要保他安全。
教授本身就给他一种矛盾的感觉。
他环顾着这间宽敞的地下室:“嗜睡族有多少个这样的据点?全世界范围内都有吗?”
温黎摇摇头:“目前我们只在a市有数十个据点。我用了各种信息发布手段,想要将世界范围内的死者家属都聚集起来,可奇怪的是,没有外市的人联系我。”
“目前只能靠温舒的信息渠道,收集在a市睡眠医院死去者的名单,去联系他们的家属。”
洛与觉得确实有些怪异,可又说不出原因,改口又问:“在这个地下室睡觉,安不安全?”这才是对他最重要的!
“安全……”
温黎扯了下嘴角苦笑了声:
“在联合会的监督下,这世界上哪里有完全安全的睡觉之处!但嗜睡族的据点,已经是全世界睡觉最安全的地方了。至少头顶上那片工地所有的工人,都是我们的人。”
顿了几秒,声音又沉下来:
“我父母曾经是这座工程的包工头。一年前,他们因为抗眠药过敏去世了。”
洛与想起温舒说的话——这些人聚集的目的,脚步缓缓停了下来。
“我父母一生勤恳善良,没有欠过工人一分钱,把工程里所有人,都当做自己的兄弟、孩子般对待……”
温黎越说声音越低沉,忽然重重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