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名声不坏,但陈应冠却净结交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身旁不少人都是在道上混的混混。这时候他身边的一个哥们儿也朝他目光所投的地方看去,在看到季寇肖时当即惊艳了一下,“啧”了一声。
“哎,陈少,那个看起来不错啊。”
陈应冠朝他扫了一眼,轻轻笑了笑:“你知道他是谁?”
“谁?”
“季家的小公子,季寇肖,今年刚和厉霍修结婚。”
听到他的话,身边的人表情都是微微一变,这可不是他们能招惹的,且不说他身后的季家,厉霍修的人谁敢随便乱动?
宋炀朝陈应冠瞧了一眼,与厉家这种新崛起的家族不同,陈家在西部区有着深厚的根基,并且黑白两道通吃。厉家的势力壮大起来之后,分割了不少原本属于陈家的生意,两家虽算不上势同水火,但关系也一直不冷不热的。
陈应冠是陈家这一代的独子,优越的家境与身边人的奉承使他养成了极为嚣张跋扈的个性,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就不计后果地一定要弄到手,没有人敢忤逆他。
陈应冠依旧是一脸随意的表情,眼神带着一点轻佻看着季寇肖。随着季寇肖一点点走近,他的眼神忽然深了起来。季寇肖的表情如常,然而他却敏锐地捕捉到他脸上一点不同于喝多了酒的红——不自然的潮红。他的脚步明显也有些虚浮,急匆匆地朝洗手间的方向走。
关于这方面的东西陈应冠玩儿得多了,只一眼他就可以确定:季寇肖这是被人给下了药了。
他眯着眼望着季寇肖有点摇晃的背影,勾起唇角朝身边人慢慢问道:“想不想尝尝上等货的滋味?”
季寇肖觉得浑身异常地热,连视线也模糊了起来,他想着是这新调的酒后劲太大,于是快步朝洗手间的方向走,想要用冷水冲把脸。
等他走到一楼的洗手间外,大门却锁着,上面立着块‘正在清洁’的牌子。这时候他已经浑身热得要着了起来,难受得厉害,稳定了一下身体后就朝楼上走去。
楼上因为都是包间,所以较一楼来说要清静不少,长长的走廊里除了偶尔有服务生经过外几乎看不到人。季寇肖扶着楼梯扶手上了二楼,根据指示牌的标志朝最里端的洗手间走去。
等他走到洗手间门口刚要进去,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低头刚要将电话接起来,忽然一只手伸过来猛地将他的口鼻捂住,他还来不及挣扎,就被人拦腰拖进了洗手间最里面的隔间里,紧接着隔间的门‘咣’地一下重重地被关上。
一个服务生搓了搓手,想要去二楼的洗手间,他刚走到拐角,就见两个一身黑衣凶神恶煞的男人正站在洗手间门口,见他要进去立刻将目光冷冷地投过来。
服务生当即浑身就是一僵,抖着手朝洗手间里指了指:“我……我想去方便一下……”
“去别的地方方便去。”一个男人语气低沉地朝他道。
“可是……这一层的另一间在保洁……”
男人眼神冷冷地,根本不想搭理他。
服务生见这两个人杵在门口,有点奇怪,胆怯地朝里面偷看了一眼,另一个男人立刻推了他一把,语气不善地冷声道:“看什么看,快滚!”
服务生被他吓得几乎绷不住尿意,连滚带爬地转身就跑。
等服务生走了之后,一个男人回头朝洗手间里瞧了瞧,忍不住对另一个人低声问道:“哎,你说少爷进去了那么长时间,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啊?”
另一个人朝他猥琐地嘿嘿一笑:“要什么动静啊?你没瞧着那个季小少爷被下了药,整个人软得跟面条似的,还不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之前的男人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也总得叫两声啊。”陈应冠喜欢玩刺激的,他们不是第一次给他站在外面把风,以前陈应冠干这些事时那些个小男孩都在里面又哭又喊的,弄得他们心里头痒得厉害,但这次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什么,要不要进去看看啊?”
另一个男人朝他白了一眼:“看什么看?打扰了少爷的兴致,小心直接炒了你。”
他的话音未落,洗手间里忽然传来了一声闷哼,两个人立刻闭了嘴,竖着耳朵朝里面听。
只听得那声闷哼之后,隔了大概五六秒钟的时间,又传来一串带着点哭腔的低吟,只是洗手间里的隔音效果太好,两个人只模模糊糊听到了一点,但只这一点的声音,就将两个人听得面红耳赤的。想象着那季家小少爷被他们家少爷干得哭出来的样子,他们就忍不住浑身发热。
两个人又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儿,一个人低头问另一个:“哎,那个……你说……一会儿少爷完事了会不会轮到我们?”
另一个用像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疯了吧,不知道里面的是谁?厉霍修的人你也敢动?”
之前的那人笑了笑:“厉霍修的人又怎么样?少爷不也是想动就动了?”
“你能跟少爷比?”
他想象着季寇肖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被撩拨得痒痒的,不甘心地道:“以前少爷玩剩下的也不是没给我们玩过,再说他现在被下了药,哪记得被谁给干过。”
他的话音未落,忽然洗手间的门把手一响,接着门‘咣’地一下被推开。
两个人当即就愣住了,这才几分钟啊,他家少爷的持久力不至于这么差吧?还是说第一次上这么漂亮的美人,一时把持不住就缴械了?
然而下一刻,两个人的表情完全僵在了脸上,只见大门一开,季寇肖竟从从容容地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