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是吴天的眼线?老娘恨不得他去死!还眼线!”
姜南栀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淡淡道。
“没错,你是恨他,但是你更怕他。表面上你对我热情,实则在我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一次都没有为我做过什么。”
“你每次和我聊得最多的话题就是老板。打着关心我的旗号实则只是想打探我和老板的关系,然后告诉吴天。”
“贺敏,这次我们赚外快的事情也是你告诉吴天的吧?”
贺敏脸色发青,有些恼羞成怒。
“姜南栀,赚外快之事我也有参与!我们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我怎么可能告诉吴天?”
姜南栀轻笑。
“这就对了,既然你也有参与,为什么只是我一人受罚,而你,却全然置身其外?”
“那是因为老娘天天陪吴天睡觉!”
“吴天可不是那种你陪她睡觉就会轻而易举放过你的人。”姜南栀言语简洁干脆,直击贺敏内心,和她摊牌。
“那晚老板找完我,我回宿舍告诉你以后不接单了。可半夜你还是出去了一趟,第二天吴天就集合把我这件事通报了。不是你说的还会是谁说的?”
贺敏此刻面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她咬死不承认。
“老板都知道了,吴天作为主管他知道不是很正常?那一定是老板说的啊!”
“如果是老板说的,他为什么那晚还特意私下来提醒我?为什么还救我?这不多此一举?”姜南栀逻辑清晰,分析着。
“而你,为了自保,害怕老板把此事告知吴天,所以主动找吴天承认错误,并把过错全推到我的身上,以此将功补过才逃过了这一劫对吧?”
贺敏忽然笑了。
“姜南栀,你的确很聪明。”
她以笑回她:“还好。”
“我这么做有我的苦衷。”
姜南栀:“来这里的哪个人没有苦衷?我理解你的做法,但不苟同。以伤害别人为理由的自保就是自私。”
“没错,你说得都对,我就是自私!我贺敏也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但如果你站在我的处境,你可能比我做得还绝。”
贺敏深深叹了口气,目光有些空灵。
“姜南栀,我没你的长相和运气,没有老板给我撑腰。不管是做吴天的眼线也好,还是我背着你告状也好,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活下去。”
“我从来没想过要针对你,哪怕你不是姜南栀,换做是其他人,我还是会这么做。”
“在这个地方,人与人之间都是利用,谁不是踩着谁的肩膀苟延残喘的活着?”
“我今年三十五了,各方面都没有利用价值,我只能去找个靠山,只能去做吴天的舔狗!你知道每次我和他上床是什么感受吗?比吃了屎还难受!”
“但我没办法啊!我得讨他开心,明明在他身下恶心得想吐我还要装作一副快活享受的模样!明明自己身体已经被摧残得破败不堪我还得骚着脸主动贴上去!明明……”
说到这儿,贺敏哽咽了。
她仰着头,把眼泪硬憋了回去,剩下的话也随之吞没。
姜南栀静静的听着,淡然自若,神色没有一丝变化。
但心里,实则暗波涌动。
贺敏可怜,她知道。
但是该说的话她还是要说清楚,该划清的界限她一定得划清。
“贺敏,你怎么自保我不感兴趣,但是以后别再背地里给我捅刀子。我姜南栀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你想自保没错,我想活命也没错,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各走各道,互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