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如深潭,幽暗神秘,又带着点睥睨众生的冷血。
姜南栀抓着衣角,硬着头皮与他眼神相接。
表面还算淡定,但那颗恐惧的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老板,您说的我都记住了,以后我会抬头和您说话。”
裴迟忽然抬手扯着她的衣襟往前一拽,姜南栀借力跌进了他的怀里。
两人距离更近,几乎是心贴着心。
“江小姐。”裴迟埋首凑到姜南栀耳旁,前不着调的说道:“要听话。”
话落,裴迟秒变绅士给姜南栀理了理内翻的衬衫领子。
然后转身离开了宿舍。
裴迟刚走,谢却掉一切防备的姜南栀茫然的瘫坐在地上。
心里的溃败和身体的伤痛将她所有的意念摧残得所剩无几。
而她很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
落入园区,她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牲口。
她疲惫地靠在墙上,又饿又累又痛……
她该怎么办?
该怎么逃出去?
想着,她缩成一团将头埋在了膝盖里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你还没死,哭什么?”
姜南栀感觉旁边多了一个人,闻声抬头是一个莫约三十多岁的女人,长得不算漂亮,但是身材很性感。
“你是?”
“我叫贺敏,被骗来园区两年了。”贺敏爽朗一笑:“也算是你半个室友。”
“这不是新人宿舍?你怎么住这儿?”
“这不月底了,业绩没达标,被吴天罚了,明天和你们重新参加新人培训,业绩什么时候达标什么时候回我原来的宿舍。”
“只是被罚换宿舍?”姜南栀觉得这不是吴天的作风。
贺敏忽然露出一个苦笑,松快的语调中夹杂着几分凄楚。
“看到刚刚的小晴了吧?我的惩罚和她一样。不过我是被十几个人男人轮玩,完事儿后把我扔进水牢泡了一天,最后才把我丢来了新人宿舍。”
十几个人!
姜南栀咋舌。
“怎么?这就吓到了?”贺敏继续说:“这种事在这儿如同家常便饭。有色相且业绩好的人,运气好的话会沦为头目的情妇。”
贺敏觉得说得不贴切,纠正道。
“嗯……不对,情妇算不上,顶多算个性奴。没色相业绩不好又不听话的人,基本路径就是被当作恐吓其他女孩的活体教材,怎么打,怎么死,那就不好说了。”
“不仅是女人,男人也一样。东南亚这边大把变态的人,他们追求刺激,花样多到你根本无法想象。多男、多女、男男……只有你想象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
“你看。”贺敏撩起衣服,不加掩饰地将她的胸暴露给姜南栀看:“这就是他们的杰作。”
姜南栀别过头一看,只见贺敏胸上布满了一个一个的黑窟窿。
更骇目的是她的乳t没了,只剩两个深陷的伤疤。
姜南栀满心复杂,鼻腔发酸,微张着嘴说不出话。
贺敏倒是坦然,好像受到伤害的不是她自己。
“我身材好,他们最爱玩儿。这是一年前,我稍稍反抗的后果,他们拿烟头烫我的胸。”
“我疼得挣扎尖叫,他们却越加兴奋,最后他们还不罢休,用剪刀生生地把我的乳t剪掉了。”
说完,贺敏长长叹了口气,半晌后转头望向姜南栀。
“所以,有什么好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