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事儿啊,娃娃开会,恐怖翻倍,加班加点儿,吓唬人他是真特么挺会啊!
我指着这些洋娃娃看向赛力:“中间那个,你们来的时候就空着吗?”
赛力点点头:“对,那里本来就空着,有什么问题吗?你觉得那里是少个娃娃,还是少个人呢?”
我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当赛力用她一贯严肃的表情在漆黑的楼道中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竟然有点儿后背发凉。
“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行政,还管那些。”
说完我用胳膊肘杵了一下陈志,问道:“咱们过去看看?”
陈志没说话,但我从他脸上看到抗拒与无奈,最后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为了小花,拼啰!
我走向距离我们最近的一张椅子,当椅子背对着我们,椅背完全挡住了里面的娃娃。
我探头一看,结果吓了个哆嗦:“诶呀我操了,长得这么磕碜呢。”
别的娃娃再诡异至少都是金发飘飘,就这个顶着个光溜溜的脑袋,原本肉色的皮肤都被水彩笔涂成了红色,深浅不一的笔触在月光下跟刀伤似得。
我拿着波拉特给我的石刀,小心的在这娃娃身上戳了戳,蓬松柔软,是棉花的触感,看来这丑娃娃没被换芯子。
陈志跟我反方向查看着另一侧的娃娃,几个娃娃试下来,都没什么异常,我们逐渐转到了床边,我正戳着凳子上的洋娃娃,一抬头就和那个光头娃娃来了面对面,这娃娃实在有点儿磕碜,让人看着心里就不舒服。
这时一阵大风从窗缝里钻了进来,听着像恶鬼的哭嚎,带着灰尘的绒布窗帘被风吹了起来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嫌弃地一把就把窗帘巴拉到了一边去,而当我的目光落到那带着裂纹的窗户上时,心跳都停了一拍。
窗户上糊了一层沙土,模模糊糊地透出一个轮廓,看着是一个比门口那个大了好几倍的光头洋娃娃,此时正露出一个狰狞邪恶的笑容看着房间里的我们。
不光是我,陈志更是吓得直接“啊”了一声,连赛力和波拉特都警惕了起来。
就在我处于惊惧之中时,外头的洋娃娃竟然动了,它挪到一扇相对干净的窗户边冲我们挥了挥手。
我顿时大骂出声:“妈的死光头,我弄死你!”
我几步冲到窗户边,看着外头一脸贱笑的光头说道:“精神病吧你,门在左边,不进就滚。”
他点了点他那光溜溜的脑袋,屁颠屁颠地就跑了,我气得恨不得拿石头刀扎他几下,另一头的陈志也心有余悸的说:“以前咋没察觉到头子哥长得这么邪门儿哦。”
没过一会儿,楼道里传出两声开关门的声音,我探出头去一看,光头和张海两个人像两个爷一样大摇大摆地进来了,我这会儿也顾不上害怕了,快步走过去杵了光头一下:“你有病啊,吓人倒怪的,装什么鬼?”
光头一听不乐意了:“你才长得像鬼,我这不是找人呢嘛,你们的定位显示就在这儿呢,我俩好不容易找过来呢诶。”
我瞪了他一眼,正好就瞄到了旁边的女厕所,突然我就想到了那件血衣服,我赶紧回头冲赛力他们招招手,几个人前后脚就走了过来。
我冲着其中的波拉特说道:“你跟我来看看这个。”
说着我就再次走进最后的那个隔间,挑起那件带血的黄色上衣:“你看这个衣服,认不认识?”
看见这件衣服,波拉特万年不变的臭脸终于有了点儿变化,他的声音很深沉:“认识,这是穆拉的,他受伤了。”
一听到有穆拉的消息,赛力也赶紧凑了过来,她牵起衣服的一角仔细看了看:“应该是阔克伤了他,他们真的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