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月真是体贴,你最好了。”自从完房后,他对她就变得温柔非常,令她的心涨满满满的幸福。
不过,满堆的奏章令她不能天天和他粘在一起,真是……唉!
“君夏,怎么了?”她的叹气声让他不禁轻问出声。
“还不是这久攻不下的丹阳山让我头疼。”她回答。
“你说的可是丹阳山的那帮贼寇?”他问。
丹阳山位于南方,距离京城大约两个县城,山下土地肥沃,有一繁华城镇,宁静平和,百姓安居乐业,几十年来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可是今年三月,山上突然窜起一群山贼,抢劫过往行人,至今已达三百十七起,死二十一人,伤残不计其数,方圆十里内的百姓全部逃光了,千亩良田无人耕种荒芜在那里,丹阳山已成不毛之地。
君夏派人几次围剿都无劳而返,而现在天琳又离开了,真是令她头疼不已。
“对,这群家伙我派人几次围剿都无劳而返,我和兵部尚书讨论已久,至今还未想到万全之策。”君夏边说边皱着眉。
她总是觉得有一些地方很怪异,却一直想不到,到底有什么不对劲呢?
寒寂月想了想道:“君夏,你有没有想过,你派人几次围剿都无劳而返,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的话引起她的深思。
“会吗?这丹阳山地势险要,山道迂回曲直,是一出易受难攻之地,我派人每次前去,不是扑了个空徒劳而返,就是反而中了埋伏损兵折将,我想应该是对地形不熟悉的关系。”
“你们出其不意地去,即使对地形不熟悉也不该每一次都会这样啊。”
“这个……”
寒寂月指指一旁的瓷碗,“君夏,人和物品相比较,最大的不同是人有心,有思想,而物品则没有,它们只会让人摆弄,你叫它去东,它绝不会去西,能做到绝对的忠心呢。”
绝对的忠心……
君夏浑身一震,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官府中有人与盗匪暗中勾结,将消息事先通知了他们,所以我派去的人才数次围剿不成?”
“君夏这么聪明,不会没有想到吧?”
“说真的,其实我也曾怀疑过,因此每次派去执行围剿任务的人都不一样,但不知道为何,每次都失败。”
“花匠修剪树木时,永远都只会动上面的枯枝,而不会动摇根部。”
“你在暗示我与盗匪勾结的人地位很高?”
寒寂月微微一笑,“不,不是暗示,只是个小小的疑问而已。至于答案是什么,就要你自己去查了。”
君夏只觉心中困扰已久的谜团于这一刻豁然开朗,面露喜色道:“我的月真是太聪明了。谢谢哦!”
“陛下过奖了。”他调皮地一福身道。
“居然叫我陛下,该罚。”她假装生气地扬起手,却在下一刻倾身吻住了他。
一片旖旎之色弥漫殿内。
第二天,君夏就带了一队轻骑匆匆离宫,到百里外的围墙狩猎,说是为秋猎作准备练习。
其实在出了城门后,君夏就率领骑兵改道而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入丹阳山匪寨将众匪一举擒获,并凯旋归来。这一消息如风一般传遍了天下。人人在惊讶之余不免啧啧叹服,没想到这么久都没解决的毒瘤在一瞬间冰消瓦解,而这一切多亏英明神武的陛下!自此山下安定,百姓纷纷回返,一片百业待兴蒸蒸日上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