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夫尔一副回忆惨痛的样子让德比变得放松了些,他嘴角带着笑轻声说道,“大概是雷伯汀泡的方法不对吧。”
拉夫尔顺势接口道,“听雷说你今天会让我们尝到正宗的海甜叶泡的水呢,这是真的吗?”
“哦当然,我还带来了。”德比此刻就像是面对老师局促不安地小学生一样手忙脚乱地朝拉夫尔示意自己带来的海甜叶。
“那可真是太好了。”拉夫尔不是没有注意到德比这过度紧张的样子,但是作为雷伯汀的朋友,他和艾佛一样贴心地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只表现的很惊喜,“那可太好啦,我和艾佛都盼望着呢!德比你的绡纱织的这么好,想必这泡出来的水也将会是非常美味的。”
显然,拉夫尔的夸奖让德比有些激动更带来了更多的羞涩,他有些慌乱地转过头望向雷伯汀,“哪里可以有水呢?我去泡给你们喝吧。”
“就在前面,左拐就是。”雷伯汀指了指前方的方向,然后又问了一句,“我带你去吧?”
“不,不用。”德比摆摆手,“我能做好的。”说完便冲拉夫尔和艾佛笑了笑就去雷伯汀家处理食物的房间了。
等到德比的背影消失在三人的眼前,雷伯汀才游到拉夫尔的面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嘿,伙计,别那么热情。”
“什么?”拉夫尔一副见到了鲨鱼的表情,“兄弟你没事吧,我只是在对他释放我的善意而已,这样你都要嫉妒?!”
“噢噢噢,爱情让人鱼变得盲目啊。”一旁的艾佛凑上来搭腔,“雷伯汀如今已经变得盲目了,刚刚呢他还威胁我呢!”
拉夫尔听了艾佛的证词,露出一副无可救药的表情,“这才是刚刚开始你就这样,噢,雷,你完蛋了!”
雷伯汀面对自己两个好朋友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倒显得很无所谓,“我想艾佛说得对,爱情使人盲目。”
没想到雷伯汀会这样干脆的认了,拉夫尔与艾佛相视一眼,他们从彼此的眼中读出了同一个意思,“海神啊,救救我们吧!”
当然,调侃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拉夫尔最终还是拉着雷伯汀与艾佛讨论起他感兴趣的戏剧来。
“我觉得,如果我们把这个故事演出来,一定棒透了!”拉夫尔谈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眼睛都绽放出不一样的光彩。
艾佛也加入了自己的看法,“或许能够在这个故事中加入我们人鱼的歌声?”
雷伯汀忽然为自己扮演了一个泼冷水的角色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么,只有你们两个人演遍这个故事中的所有角色吗?”
“呃——”拉夫尔噎了一下,最后才艰难地开口道,“当然,不是了。”
雷伯汀摊摊手,“所以,我们还需要更多的人鱼参与到这里面来。”说着他看向拉夫尔和艾佛,“你们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沉默了一会儿,拉夫尔首先提出人选,“巴纳比?”
艾佛也说了一个,“默文?”
雷伯汀又悠悠地开口道,“我们需要一位雌性人鱼。”
艾佛看了雷伯汀一眼,然后目光转移到端着茶水进到房间里的德比身上,眼睛一亮,“这不是现成的吗?”
一无所知的德比被艾佛突然加大的声音吓了一跳,表情有些茫然,“什么?”
艾佛起身游到德比的身边,“嘿,德比,加入我们的戏剧中吧,让我们为那些人鱼献上一场精彩的演出吧,怎么样?”
看着艾佛那狂热的表情,德比下意识地摆着尾巴往后移了移,“不,哦,不,谢谢艾佛,我不,不想……”
德比越说越结巴,越结巴越说不清,这时雷伯汀游到德比的身边伸手搂过他的肩,“这当然不行。”
“为什么?”艾佛不明白了。
雷伯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德比已经被我请为我们这出戏剧的场务了。”
“场务?那又是什么?”艾佛依旧还是不明白。
“场务就是负责我们在排练的时候的日常事务,比如说茶水,比如说为我们管理道具,比如说在我们排练的时候指出我们的不足。”雷伯汀解释道,“这是一项很重要的工作,所以德比就不参与排戏了。”
“哦,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可以考虑考虑别的人选。”因为雷伯汀说的如此的斩钉截铁,艾佛只要摊摊手表示同意了。
倒是拉夫尔,用似笑非笑的眼神从雷伯汀的手到雷伯汀的脸溜了一圈,最终还是但笑不语。
而德比沉浸在逃过了要在所有人鱼注视下这种对他来说简直像是要他命的一样可怕的事情的喜悦中,压根没有注意到雷伯汀手的动作似乎好像也许对于他们现在的关系来说亲密了一些。
“要不,叫奥兹吧!”艾佛把自己脑子里的雌性人鱼想了一圈儿,拍掌道。
“奥兹?”雷伯汀脑袋里浮现了那只脸圆圆眼圆圆鼻头圆圆带着些婴儿肥娃娃脸的雌性人鱼,心里忽然想起了什么,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艾佛,拖长了音调,“奥兹?”
艾佛被雷伯汀看的有些不自在,“奥、奥兹不好吗?”
“噢,不,其实想想奥兹还挺符合那只单纯的雌性人鱼的形象的。”拉夫尔笑眯眯地游了过来,将手搭在艾佛的肩膀上,“这样的话,不如让你来演那位将军吧?”
伙伴们洞悉一切又带着揶揄的笑让一贯粗神经的艾佛也难得的脸红起来,“如、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噢,伙计,你太不客气了!”雷伯汀受不了地擂了艾佛一拳,怪叫道,“如果拉夫尔和德比不介意的话,那你就扮演将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