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参与其中的人员数额更是恐怖,你现在在候审台上看见的这些,仅仅是祸首,牢里还关了不少,总之……”
德文向后一倒,难得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自从23区惨胜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畅快过了:“总之,我们为之苦恼奔波的事情,终于有结尾了。”
“……”
兰恩的视线落在审判台上,掠过那
一张张或灰败或惨然的面孔,彼时彼刻,是他前途尽毁,在这里躬身候审,而此时此刻,这些人却站在了与他相同的位置,凄凄切切,浑身发抖。
何其讽刺。
这场审判的结果不言而喻,大皇子一党靠信息素敛财,已然犯了众怒,各论坛沸反盈天,各类指责层出不穷,要求判处极刑的言论喧嚣尘上,而根据帝国法律,摆在他们面前的,也唯有一条路罢了。
随着法官敲下法槌,案件盖棺定论,参与事件的党羽依照情节轻重,分别判处死刑和终身□□。
事情落幕,兰恩却没有多快意,他想起星环中那些永久封冻的面孔,吐出一口浊气,视线扫过台下众人,说不清是感概还是怅然,只垂眸道:“这样,也算是个了结。”
审判庭休息室中,林佑扯了扯繁复的外套,长长叹气。
他试图解下扣子,却带花纹的暗扣却和头发结在了一起。
时至今日,林佑依旧没能习惯准陛下的生活,比如这些复杂的衣服的礼节,就在他打算拦个侍者帮忙的时候,一双手从背后轻轻接过了。
这手指节修长漂亮,轻巧地替林佑松开了衣服,挂到一边的衣架上,林佑下意识想道谢,却听有人感概道:“五个月过去了,陛下还和从前一样。”
之前林佑还是三皇子时,就搞不定复杂的礼服,每次宴会前夕,都要兰恩帮忙。
听到这声音,林佑却顿住了。
五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又接连撞上皇子死亡,皇帝去世,一时帝都波谲云诡,暗潮汹涌。霍伊尔上将虽然能护住林佑,可个中艰险,只有他自己知道。
林佑是他乡之魂,在虫族唯二交心的,只有兰恩和系统,可五个月内兰恩沉睡,权斗系统也帮不上忙,后来霍伊尔上将远赴23区坐镇,一时间林佑孤立无援,真是赶鸭子上架,他拿出了高考备考的精力,才勉强压住局势。
时隔五个月,再次听见这声音,林佑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
长久的沉默中,兰恩俯下身:“小陛下?”
还是无人说话。
兰恩改口,换了个更熟悉的称呼:“小殿下?”
“……”
“好吧。”兰恩似乎懂了,他执起林佑的手,将他放在脸上,微微蹭了蹭,而后半跪下来,行了个骑士的礼节,就像他最开始请求三殿下垂怜时那样,“抱歉,或许我不该睡那么长时间,我让您担心了吗?”
兰恩的面容一如既往的俊朗,湛蓝的眸子像深邃的湖泊,他一眨不眨看着林佑:“告诉我吧,陛下,我该怎么做,您才能原谅我?”
下一秒,他被人直直从地上拽了起来。
林佑个性温和,很少有蛮横的时候,可此时他拽着兰恩,力道大的出奇,他控着兰恩下巴,强迫他抬头接吻,他们牙齿磕碰,唇舌相贴,到最后,铁锈味不知从那里渗出来。
这个时候,他才像传言里蛮横凶残的三殿
下了。()
兰恩先是讶异,随后便笑了,眸子微微弯起来,他任由林佑侵占探索,还小心地将牙齿包好了,等一吻完毕,兰恩扶住他面色不善的陛下,轻声问:您可消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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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佑磨牙:“没有。”
他按着兰恩的肩膀,强行将他翻了过来:“给我看看你的翅膀。”
他还记得在飞行器上那对漂亮的翅膀挨了多少炮火,也记得德文说有截掉的可能。
银色的羽翼张开在空气中,线条流畅漂亮,此时微微震颤,大部分位置已经长好,但新生的软肉颜色和周围截然不同,林佑抚摸上去,兰恩居然抖了抖。
少将也讶异于翅膀的敏感,他有些想收起来,却被林佑压着不得不张开,雄虫的指腹摩挲过那些软肉,覆盖上弹孔的痕迹,神经被撩拨得又麻又痒。
“……”
兰恩微微咬牙:“陛下,这是惩罚吗?”
“少将,当然不是。”林佑指腹沿着腰身往下,似乎在度量着什么:“这只是一种测量。”
测量?
还不等兰恩询问,又听林佑咬住后槽牙:“婚礼的婚服!兰恩,你要是晚醒两天,我就真的只能一个人登基了!”
虫族的雄虫结婚都早,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早早有了雌君,林佑也是刚一成年,霍伊尔上将就开始为他张罗了,要不是兰恩先下手为强,这颗白菜真轮不到他来拱。
——该死的。
林佑颇为郁闷地想:虫皇登基要是没有雌君相陪,接下来很多年,他一定会成为帝都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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