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青年下意识的捂了捂袖口:“这是我自已的银子,又不是在你们赌坊赢的凭什么给你们。”
“凭什么?”壮汉脸上露出狰狞残忍的笑容:“就凭我们的拳头比你大。”
说着挥起拳头朝着青年面门砸来,紧接着,几个壮汉一起上前对着锦袍青年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眼看人已被打的奄奄一息,几人却还不打算停手,就在此时,只听巷口突然有人喊道:“什么人?”
闻声,几人纷纷抬头朝着巷口望去。
只见一群身穿五城兵马司巡检服饰的官兵,正手持火把朝着几人的方向赶来。
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迅速转身跑入巷中消失不见。
五城兵马司的官兵见他们逃走并未上去追赶。
走到锦袍青年面前仔细观察了一番,其中一名土兵回头对着一名军官模样的人道:“头儿,还活着。”
“送到附近医馆。”
官兵们七手八脚的抬起地上,已陷入昏迷的锦袍公子,将他送到了离此最近的医馆中。
此时,万花楼中那锦袍青年的小厮正满面焦急的四处寻找,可是他在万花楼中上上下下寻了一遍也没有寻找自家公子的踪迹。
正在此时,两名从他身边路过之人的聊天,引起了他的注意。
“听说了吗?刚才在街上也不知谁家的公子被打了,人都快被打死了,五城兵马司的官差们正在满街寻找那名公子的家人呢。”
小厮一惊,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你说的那公子在哪里,长什么样?”
那人奇怪的看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他长什么样?不过听说人现在在街口的医馆中呢!”
小厮立刻放开那人,朝着街口的医馆狂奔而去。
朱雀大街,谢次辅府客院的正厅内
谢次辅夫人韦氏哭的肝肠寸断,在她面前跪着那名面色惨白,一脸绝望的小厮,正是刚刚在万花楼中寻找自家公子的那名小厮。
锦袍公子名叫韦仲平,是韦氏娘家兄长膝下的幼子。
韦氏乃是江南望族,韦仲平是韦氏嫂子的老来子,俗话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韦仲平是韦氏兄长的老来子,母亲平时把他看的跟眼珠子一般。
韦家在江南势大,韦仲平整日里在城中斗鸡走狗横行霸道。
来京是因他在家中惹了祸事,家中这才把他送到京中避避风头,却没想到刚刚进京不到一旬便出了这样的事情。
里屋的门帘一挑,韩院正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韦氏立刻起身擦掉泪水声音急切的问道:“韩院正,平儿的伤如何了?”
韩院正轻轻摇摇头:“小公子内伤严重,腿骨碎裂,下官已喂他服下了一颗护心丹,他的命暂时是保住了,能不能熬得过去,还要看他自已。”
韦氏闻言,止不住又一串泪珠划落而下,正跪着哭泣的小厮直接瘫软在地:“完了,他的小命保不住了。”
他跟着主子一起出门,却让主子受了如此严重的伤,而且腿还瘸了,这样的后果,可不是他一个奴才能承担的起的。
看到韦氏如此不顾体面的在外人面前痛哭至此,韩院正不禁心生不忍,他轻叹一声拱手道:
“夫人,小公子的伤势,在下确实已尽全力,不过有一个人也许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