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段时间的连续奔波,金灵这一觉睡的很沉。
她是生生被人扒眼皮扒醒的。
光线照进眼睛的时候,大脑也被迫清醒过来,金灵感受着对方放在她眼皮上的手,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心里有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月色透过落地穿照射进来,落在男人身上勾出其轮廓来,他穿着一身家居服,就蹲在她床边,一只手拿着麻醉针,一只手在扒拉她的眼皮。
金灵强忍着贴到墙角的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异常,“你在干什么?”
司宴看着她,慢吞吞道:“我想看看你没有意识的时候,眼睛是什么样的。”
“然后呢?”金灵一边神色如常的发问,心脏却在疯狂跳动。
司宴似乎有些遗憾,说道:“真可惜,你睡着后,眼睛也跟着睡着了。”
金灵看着他手中的麻醉针:“……”
听懂潜台词后她只感觉毛骨悚然!
她突然发现自己之前还是太天真了。
真想穿越回去问问昨天的自己,为什么觉的司宴无害?为什么笃定对方不会伤害你?
就算他披着再温和的外衣,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变态的事实。
她感觉自己刚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因为司宴是带着杀意而来的。
金灵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司宴的注视下慢慢的缩到了墙角,身体在后怕的发颤。
司宴眯了眯眼睛,“你在怕我。”
金灵不想看他。
妈
的谁不怕?丧尸都没这种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变态可怕。
她明白自己白天说的那番话起作用了,但很明显,起了反效果,相比较于和她一起回归人类城市,司宴似乎更倾向于把和她的眼睛一起留在这里。
这时,她感觉床面凹陷了下去,一抬头,发现司宴爬了上来。金灵刚想爬起来下床就被他拽着脚踝扯了回去。
男人一手扯着她的胳膊,一手扣住她的腰,转眼间就将她整个人困进了怀里。
他并没有受力,金灵只感觉自己仿佛被野兽围困住一般,几乎要窒息。
司宴背靠着墙壁,金灵坐在他腿·间被环住动弹不得,肩膀上搁着他的下巴,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他轻声说:“你不要害怕我好不好?”
夜色朦胧,月光洒进了房间,然而却只照到了床尾,床头的部分仿佛被遗弃到了黑暗里。
他的声音轻起来温柔入骨,又似乎有几分示弱的味道。然而下一秒,他却继续用同样温柔入骨的语气说道:“你害怕的时候,眼睛没有光,我不喜欢,就想毁掉。”
金灵抿了抿唇,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穿越之初她被原主的自闭症影响的时候的状态,想说话,说不出来,身体和灵魂仿佛分成了两部分,一边叫嚣着逃离,另一边却害怕的一动不动。
过了不知多久,男人伸手,从背后捂住了她的眼睛,说道:“睡吧。”
金灵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然而不
知是太累的原因还是对方身上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太催眠,没多久她就就着这个被圈住的姿势睡着了。
早上金灵被阳光照醒,她从床上爬起来,司宴已经不在,而且散落在房间各处的脚铐脚链什么的似乎都被收了起来。
金灵洗漱后,小心翼翼的拉开了房门。
走廊空无一人,整个二楼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