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四十年的发小,霍时渡一直压制沈承瀚,前者一严肃,后者秒怂了,“不是屠不屠。。。天凉了,大金链子趴地上驼小珍珠,垫个毯子呗,不然拉稀了。”
“爸爸,垫毯子爬不快,我不垫!”大金链子解释不是霍叔叔不给垫,是自己敬业,不肯垫。
沈承瀚闭上眼。
李韵宁,霍正仪。。。
沾了李家血脉的女儿,全是狐媚子。
他狞笑,冲天发誓,“我沈家即使只剩下一个男人有生育能力,一定生出万人迷的女儿,让霍正修高攀不上!我生不出,我父亲重出江湖!”
。。。。。。
“不生。”沈承瀚回沈宅一商量,白柏莉不配合,“万一再生个沈业二号,何止珠宝没了,宅子,钱,都没了。”
“你选吧。”沈承瀚不罢休,“你生,或是母亲生,添个女儿,或是添个小姑子。”
白柏莉乐了,“行啊,婆婆生吧,医学奇迹。”
如今,沈业已是资深舔狗,大有超越爷爷的架势,李韵宁一孙儿一孙女,要么成绩好,要么人缘好,又是几大家族的重孙辈之中最俊俏机灵的,李韵宁天天趾高气扬,在庭院炫耀,“李家上上下下的保镖保姆打起精神啊!防着偷孩子的,我怕她们没安好心,尤其沈家和方家。”
沈老太太臊得一嘴大水泡,火烧火燎的,严禁大金链子去李家。
那段日子,方圆一公里流传着一句话,《西游记》有猪八戒,沈家有‘沈三戒’:戒奶,戒尿床,戒小珍珠。
可惜,大金链子执着,千方百计去找小珍珠汇合。
二十二天不见,终于‘重逢’了,小珍珠也高兴,带着大金链子去方家摘葡萄,葡萄架子在房檐上,有一个木梯子,她胆大,踩着梯子,大金链子秉持“男孩照顾女孩”的原则,帮她摘。
无奈,体力弱,摔了一跤,鼻子破皮儿了,血流了一下巴。
幸好,没留疤。
不过,沈老太太是不乐意的。
李家宠孙女,沈家也宠孙子,哪个不是娇生惯养的,宠归宠,要明理。小孩子打闹无所谓,不能受伤,否则,长辈之间有嫌隙了,沈老太太一贯不是通情达理的主儿,和李韵宁更是互相不顺眼。
所以,纪杳亲自‘押着’小珍珠去沈家。
大保姆一路飞奔去中堂,“老夫人,京哥儿的媳妇和正仪小姐来了!”
沈老太太气得头晕目眩,背对门口。
“沈阿姨。。。”纪杳靠近贵妃榻,“是霍正仪没规矩,我教训她了,她知错,我特意登门致歉。”说完,望着沈老太太,朝后面挥手,“珍珠,讲话啊!”
无人回应。
一扭头,小珍珠不在。
纪杳火冒三丈,出门抓她,摁在床榻,“和沈奶奶道歉!”
好汉不吃眼前亏,小珍珠晓得,在李家,母亲是功臣,是老大,母亲不惯着她。
她乖乖双手抱拳,一代侠女的作派,“对不住阁下了。”
沈老太太的太阳穴狂跳。
链子啊链子。。。是你奶奶太温柔了,还是你母亲太贤惠了。。。你生活得舒坦,没挑战性了?你招惹霍正仪干什么。
“好好道!”纪杳呵斥。
小珍珠模仿力惊人,学古装剧拿腔捏调的,“请沈奶奶饶了哀家,哀家有罪。”
名义是‘道歉’,越道,沈老太太越生气。
纪杳赔笑,“沈阿姨,您。。。保重。”不对,像威胁,“沈阿姨不准生气了。”也不对,像命令。
索性,不道了,拽着小珍珠回家。
“罚站!”
厢房门一关,小珍珠杵在廊檐下,掏口袋里的瓜子嗑。
纪杳拦住摆果盘的保姆,“阿姨,您和沈家的保姆关系好,去散播一下,李家罚站霍正仪了,哄沈老太太消气。”
保姆解了围裙,“我马上去。”
这时,霍时渡接了礼礼回来,礼礼报了一个科技兴趣班,周六日补课,几乎没有休息日。
圈子的‘三代子弟’,大多读私立学校,为出国留学铺垫的,礼礼和小珍珠是普通小学,按部就班中考、高考,霍家的家训:后代子孙做国之栋梁。
小珍珠是没戏了,迷你版小纪杳。。。礼礼大概率是栋梁之材。
“正仪,你又罚站了。”迈入后院,礼礼喊她。
她慌忙吐了瓜子皮,往墙角踢,扑霍时渡怀里。
“女儿受委屈了?”他发现瓜子皮了,装没发现,托举着珍珠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