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禾是系里出了名的美女,可惜他蓄意接近时,被傅屿白抢了先。
后来听说傅屿白甩了她,都传她上位失败,豪门梦破碎。
几年不见,阮清禾还是这么美。蓝色齐膝长裙配着小香风外套,乌锦柔顺的黑发勾在耳边,五官依旧精致。
阮清禾闻言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司寒见她态度冷淡,乘胜追击道“我如今也算事业有成,最近刚入了一套宜悦里的别墅。”
宜悦里不算传统的富人区,近几年靠着投资商圈,才勉强挤了进来。
“那挺不错的。”宴会厅的暖气开得足,阮清禾外套顺着香肩滑下了一点,司寒的眸子更深了些。
宴会布置得很气派,香槟堆成了金字塔,是有钱人身份的象征。
“这次派对的主人不露锋芒,听说是云城百年世家,可惜我们攀不上。”司寒给她递了块慕斯蛋糕,领着她去见客人。
“这位是明华集团的赵董,平时也爱收藏些古玩。”司寒与赵成钢酒杯碰了碰,为她牵线。
“您好,听司寒学长提过您。”阮清禾笑得很得体。
司寒在接到别人投注过来的羡慕目光时,眼角的笑意更深了。女人的美貌在这种场合无疑抬高了自己的身价。
“有机会去看看你的盏。”赵成钢没将此事放心上,随意迎合了句。毕竟司寒是晚辈,还不够格。
“盏都摆在观复博物馆里,您要来提前知会一声。”阮清禾嘴角漾起一抹浅笑,发出了邀请。
“观复?阮小姐在那里高就?”赵成钢心里一惊,他接触古玩五六年。曾以自己董事长的身份发出过几次邀请,可对方都直接拒绝了。
他人脉圈子遍布云城,有中间人透露点风声,观复背后的背景不是他这等商人能够触碰到的。可眼前这个女子究竟什么身份。
最近圈子有传言傅家大公子寻得了真爱,将她捧在手掌心里宠着。莫非……
造反
司寒没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他带着阮清禾敬了一圈又一圈的酒。酒杯空了又满,到最后几乎是半醉的状态了。
遇上狠角色,香槟换成威士忌,推都推不掉。
司寒中途去卫生间吐了几次,回来时脸色潮红,看着面前如同涂抹了胭脂水粉的阮清禾,苦笑了一声“清禾,你知道的。生意场就是这么生不由己。”
阮清禾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但笑不语。酒喝了几巡,她可是半点收货都没有。反而被贴上了一个花瓶交际花的身份。
司寒喝趴下了,她只能自己上了。她握紧了高脚杯,长长地深呼了一口气,“商先生,我是司寒学长的朋友,他介绍我来的。”
司寒特意嘱咐过她,商华强先生是今晚的大咖,对什么领域都有所狩猎。他点着一根烟坐在沙发中间,四周围绕着一群比基尼美女,都是别人花大价钱送过来的。脂粉味熏臭了整个包厢。
商华强抖了抖烟灰,上下打量了几下,狞笑了几声,指着面前劲足醇香的苏格兰威士忌说,“阮小姐是吧,听说你很能喝。你干几瓶我对着十倍买你的建盏。”
包厢里灯光昏暗,旁边有人起哄渲染。阮清禾突然觉得自己是被摆在柜台上,明码标价的商品。此刻出众的皮囊几乎成了她的遮羞布。
她脑中一股热浪冲到了颅顶,拿起面前的威士忌,对着商华强的脑袋砸了下去。她被蛮力拽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即便如此仍旧红着眼睛怒吼道,“你们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少羞辱人了。”
警报声响起,一群保镖冲了进来将她按在了地上,围观的女人被吓得失声尖叫哭泣。
“我去…”商华强抹了一把光滑的脑袋,抬起脚对着趴在地上的阮清禾就是一脚。可脚碰到衣服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闷哼了一声倒了下去。
阮清禾双眼紧闭的那一刻,突然鼻子酸酸的,心头缠绕着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下一刻,她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抱起,熟悉的淡淡雪松香味。她懵懂地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一双布满血丝的幽深黑瞳,和紧绷的一张俊美无暇的脸庞。
“你除了会给我惹事,还会什么。”傅屿白气得脸色发白,手狠狠地掐在了她的细腰上。
“你怎么阴魂不散啊?”阮清禾喝了几杯酒,说出口的话都带着气音,眼下的泪痣越发妖艳动人。
傅屿白低头看着被凌乱发丝遮住肿起来的半边脸,粗糙指腹温柔地替她挽到了耳后。
“没有谁可以不经我允许伤你,就连我都不可以。”傅屿白嗓音低沉犹如暗夜修罗。
商华强身子一颤,跪着匍匐到了傅屿白跟前,扯着他的西装裤,哀求道“傅先生,饶命。”脑袋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可怖得很。
今天的宴会是傅家的场子,傅家的底没人摸得清。可得罪傅家的人早无声地消失在了这座京城里。
“昨天商老爷子还和我通电话谈金矿合作,看来是要吹了。”傅屿白发亮的皮鞋踩在了他的手指上,走得笔挺。
第二天,京圈传遍了。傅家大公子一怒为红颜,封杀了商家旗下一半的产业。
阮清禾被抱上了车,有意识时身上盖了条毛毯。
傅屿白沉着脸,两人都不主动开口。
“我不想麻烦你的。”阮清禾打破僵局先开了口,在他炙热的眼神下躲无可躲。
“呵,阮小姐多大的能耐啊。当年的英勇事迹可还历历在目呢。”傅屿白是被气糊涂了,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他们那时年轻气盛,傅屿白开了家工作室,阮清禾白天黑夜地给他拉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