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传来胜方音乐声,靳砚南才把她的手机提起来扔一边。
“戒指戴上去。”
“戴不了,丢了。”
闻梨眨眨眼,说得跟真的一样,“洗澡的时候冲走了,冲下水道里了。”
靳砚南轻挑眉梢,跟她对视三秒,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安排一个纹身师,要会在无名指上纹戒指纹的。”
“不要——”闻梨听了吓一跳,立刻扑到他身上把手机抢过挂断。
靳砚南好整以暇看她,青筋淡浮的手臂搭上她后腰把人往上提了提。
另一只手轻抬她下巴,“戒指丢了就丢了,刻一个戒指纹身在上面就丢不了了。”
“……没丢。”
闻梨满目嗔怨瞪他,“你就会威胁我。”
“不是威胁,我会和你一起纹,顺便纹上字母wl。”
闻梨咦了声嫌弃,“我不要。”
手撑着他肩从他身上起来,打开右侧床柜,闻梨把那枚戒指拿出来默默戴了回去。
这戒指她明明放在锦上庭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揣到深市来的。
昨天早上醒来就看到戴在自己手上,她摘了扔一边,今天早上醒来又戴回了手上。
她把手晃到他眼前展示,“不要纹身,我戴总行了吧。”
靳砚南笑笑,握过她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戒指的位置。
床头灯关,室内彻底昏暗下来。
男女一张床,气氛顷刻如沸水滚烫。
他从她滟色泛着水光的唇上移开,埋首在她的肩窝,灼热粗沉气息不断蔓延,“做吗?”
白天是不近女色人人敬仰的冷傲商人,到了晚上,男人那点下流的色欲随着黑夜发酵,又克制了多年,碰着她只会食髓知味。
闻梨颤了颤如蝴蝶振翅的睫毛,咬着唇关,闭着眼睛把头扭到一边。
他就没问的必要,做不做还不是他说了算。
靳砚南垂眸观她片刻,低低笑了一声,俯身在她侧颈亲了亲,接着躺回她身侧,抱着她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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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整座城市归于宁静。
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此刻成了幽蓝色,澄澈月色的照映下,海面银波粼粼。
闻梨睡前把房间里的一侧小窗推开,节奏平缓的浪潮翻涌,大自然的声音无疑是最好的催眠曲。
渐变浅蓝的纱帘随着海风吹拂轻轻飘荡,满室温馨。
但很快,闻梨开始觉得周身闷热,身体还有种被人不断揉弄的感觉。
“松开……”
她皱着眉头呓语,以为靳砚南半夜禽兽,睁开眼正准备骂人,目光一顿。
她眨了眨眼睛,把惺忪的困倦驱赶后看到的是靳砚南闭着眼睛满头渗汗的模样。
他眉头紧蹙,双臂禁锢着她,像抱着一团救命稻草般用力。
他这是,做噩梦了?
“醒醒……”她轻拍他肩。
没反应。
记得以前和傅景深桑宁他们一块儿玩酒桌的真心话大冒险游戏,靳砚南抽到要阐述自己上一次做的什么梦。
他说他很少做梦,更遑论如今这种噩梦。
忽然想起什么,闻梨稍用力拍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