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傅砚承安抚地拍了拍徐鸢的背,松开她。
然后起身,看也没看向司令一眼,整个人气势陡然一变,眼底赤红,迸射出凌厉光芒,拖着旁边的樟木椅,大步朝着套间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他抬脚往门上狠狠一踹,嘭地一声,木门应声倒地,他几步跨进去,操起椅子照着向兵砸下去。
嘭——
“啊!”
向兵的惨叫和椅子的撞击声同时响起。
木椅子直接断成了两截。
傅砚承还没解气,弯腰揪住向兵的衣服,拎垃圾一样将他从地上拎起来,然后红着眼一拳一拳地往他身上招呼。
拳拳入肉。
哀嚎声不断。
向兵鼻梁上的眼镜直接砸凹进去,嵌在他脸上,碎镜片扎进肉里,疼得他嗷嗷叫。
脸上更是青紫一片。
傅砚承动作太快,等向司令反应过来的时候,向兵已经被打得半条命都快没了。
“傅砚承!”
“我命令你马上住手!”
向司令看到儿子被打成这样,虚伪的假面彻底碎掉,面色愤怒地朝着傅砚承咆哮。
同时伸手拔出腰间的配枪,对准傅砚承:“住手!再动我儿子一下,我一枪崩了你!”
军区司令是有直接开枪的权限。
徐鸢也反应过来,对方到底是领导,硬碰硬,她怕傅砚承吃亏。
她冲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哥,别打了。”
“我没事儿,真没受伤,为这种渣滓不值得。”
许是听见她的声音,傅砚承动作停下来,慢慢转头,徐鸢赶紧拉住他的手,紧握住掌心,“我真的没事,你来得很及时,我没吃亏,也什么都没发生。”
听到这话,傅砚承眼底的赤红才渐渐退去。
理智恢复了一点,声音嘶哑:“真没被欺负?”
徐鸢赶紧点头:“没有,他们想欺负我,我才爬上去打算跳楼。”
傅砚承狠狠松了口气。
他看到她坐在窗户要跳下去那一刻,还以为她被欺负了,一般女同志被欺负,都想着一死了之。
“我们走。”傅砚承冷静下来,牵着徐鸢的手往外走。
他看都不看向司令一眼,全然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站住!”
向司令怒了,一张老脸五官横飞:“傅砚承!我好歹是军区司令员,你当着我的面就敢随意打人,严重违反军纪,咱们军事法庭见!”
傅砚承停下脚步,毫不畏惧地对上向司令的视线,冷冷道:“只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有什么遗言,现在抓紧想。”
向司令面色一愣,还没消化他话里的含义,便见纪检督查小组的几位同志带着一批人涌了进来。
“向伟同志,我们接到举报,你在军区任职期间,贪污、受贿、挪用公款、滥用职权,经过我们这段时间的多方调查,已经收集到足够的证据,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前来抓捕的军人将向伟包围,个个荷枪实弹。
向伟身上的枪被人卸下。
他整个人面色惨白,如遭雷击般踉跄了几步,随后便像破布袋一般滑坐到地上,被人拖着押了下去。
向兵也被带走。
傅砚承和徐鸢走在最后面。
“没事了。”傅砚承声音沙哑,抬手擦了擦徐鸢眼角的泪,想到两人已经不是处对象的关系,又克制地放下。
徐鸢能感受到他想触碰又收回的手,睁着一双水雾濛濛的眸子,眼尾湿红,可怜巴巴地望住他,声音哽咽:“傅砚承,我们……可不可以不分手,我还想跟你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