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么晚来买米!只是每个人脸上淤青,一看被人打过,遇到劫匪了?
“你这里陈米咋卖的?”苏步成问。
“陈米三文,新米四文五厘,小麦粉五文。”冯掌柜回道。
“掌柜的,陈米便宜一点儿,二文五厘,我们买得多,要一千五百斤。”苏步成讨价还价。
两头野猪的钱,去掉酱油、香料包、返程车资,刚才给了张三oo文压惊钱,付了祝掌柜剩余十二口大水缸余款,只余四千六百四十九文。
这点儿钱要买米、买盐、付运费,不得不省着用。
“二文五厘?这生意做不了!”冯掌柜摇头。
虽说秋季新米出来,可是陈米二文五厘,自己只赚五厘钱,这里穷人多,买新米的少,多是买陈米。
“二文六厘!”苏步成还价,“我们还要买粗盐。”
一个大男人,第一次这么斤斤计较。
“二文七厘!”冯掌柜道,“粗盐二十文一斤。”
“成!陈米一千五百斤,粗盐十五斤!”苏步成道。
苏樱以为父亲会把粗盐也砍一下价,结果没有。
米一袋一百斤,十五袋整米,又称了十五斤粗盐。
盐的售卖有限制,好在有杨大郎、裴四郎代表两家,还有张三、李四,勉强凑成五家,才买得这十五斤粗盐。
一共花了四千三百五十文。
“掌柜的,可否饶我一文?”苏樱数完钱,现自己只剩下二百九十九文。
“?”冯掌柜看着苏樱,这女娘好生奇怪,算好的钱又来砍一刀,砍就砍吧,砍一文是啥意思?
“只一文,剩下的钱车资不够。”苏樱道。
“成吧!”冯掌柜不好计较那一文钱。
“多谢掌柜!”苏樱收回一文钱。
苏步成这才回过神,自己忘了粗盐砍价,得,两头野猪的钱也花的干干净净了。
“两位大叔,先把车资收好!”苏樱把最后三百文给张三、李四两位车夫。
俩人接过车资,急忙回去交给家人,轻装上阵。
路上遇到劫匪,损失没那么大。
装好米,约好大水缸提货时间,几人谢过祝掌柜,匆匆离去。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迎着晚风,大家惊觉这一日过得好快!
走了大半个时辰,在一处路口停下,剩下的全是山路,牛车进不去。
车未停稳,小路上急匆匆走来二三十个壮汉。
“哎呀!”张三吓得拉着牛急忙掉头。
“老哥,你这是作甚?”苏步成忙拉住张三。
“打、打劫的!”张三急得要哭了。
“老哥,你误会了,这是村里来接我们的!”苏步成哭笑不得,这位老哥完全是惊弓之鸟。
“呼!吓死我了!”张三拍着胸口道,“我还以为土人来打劫!”
“兄长!兄长!”壮汉们跑过来,兴奋的围着两车粮食。
“这么多?”壮汉们摸着米袋,手都在颤抖,“哎呀,还有盐!”
“兄长!辛苦了!”苏老二、老三傻呵呵拉着苏步成。
“好啦!大家别傻愣着,赶紧搬回去!”苏步成冲傻笑的众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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