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权知官虽不大,但他管的是东京汴梁的治安,在东京汴梁的街面上,他就是老大。
上至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下至商贾巨富三教九流,哪个敢小觑权知开封府?偏这开封府权知张尤安还是个刺头,油盐不进。
三大重臣那会就想把开封府权知张尤安拉下马来,换自己的人上去,须知这开封府权知本就是临时的,只有一年任期。
三重臣拉了半年多,愣是没拉下来,反倒被皇帝数落了一顿,真是偷鸡不成蚀了把米,至此三重臣再也没打过开封府权知的主意。
之后开封府权知张尤安临着,呆在开封府看着东京汴梁,也正是有了这位刺头权知,东京汴梁城还能让人看到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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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重臣的逆子及跟班散去后,太子赵宽揪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还好有人来解围,不然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明日的朝会还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浪来,三重臣在朝会上指鹿为马的本领是无人能敌的。
眼前这位书生真不简单,寥寥数语就化解了这场不小的危机,着实让人吃惊。
太子赵宽出于好奇命人把书生唤到了跟前,一番交谈下来太子赵宽才晓得此书生名唤林哲,乃今年殿试的榜眼,现中书门下当一名六品的小官。
林哲品貌非凡,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子潇洒,太子赵宽很是喜欢。
两人在东京汴梁街头边走边聊,全忘了东京汴梁的冷与黑,太子赵宽感觉这林哲啥都懂,跟他聊天心情特爽,两人不知不觉聊过了几条街。
就在两人聊的热火朝天欲罢不能之际,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天而降砸在了太子赵宽的身上,太子赵宽立马吓得大叫起来,整个人弹了起来。
林哲赶紧拉住受惊的太子,太子近侍王一贤也第一时间冲了上来。
三人都有些惊魂未定,不敢看地上的人头,一把滴血快刀又顺势扔在了王一贤的脚边。
这是要干啥呀!难不成当街杀了人还想栽赃嫁祸?
林哲冷眼向临街的那家店铺扫去,那家店铺却静如止水,一丝异样都没有。
不应该呀!这么血淋淋的东西从那扔出,怎么还能如此镇定?
要知道这可是东京汴梁最繁华的东十字街,今晚虽然没什么人走过,但开封府权知张尤安治下焉能发生这样的事?
当街砍头是何等的暴力,张权知是吃素么?
但人家就是干了,还想把这一切推在太子头上,他们敢策划这一切就说明他们根本没把开封府权知张尤安放在眼里。
敢向当朝太子下手,小小权知算哪根葱。
这么一来,现在的情形就是赶紧溜,走为上策,不然就会很麻烦。
想毕,林哲赶紧拉着惊慌失措的太子往回走,一转眼和一堆人撞在了一块。
林哲定睛一看,嚯,来的这堆人可不简单,有东京汴梁城的首富苏华,有谏院左谏议大夫徐子鑫,还有刑部给事中马智东以及他们的跟班。
这些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碰到太子殿下自然要过来行礼。
此刻的太子殿下一身血污狼狈的很,哪里有心情应付这般人面兽心的人。
这般人却来者不善,他们很快发现了太子身上的血污以及地上血淋淋的人头,还有那把沾满血迹的快刀。
这般人对太子行礼后,一声声惊呼立马从这些有头有脸的人口中喷了出来。
“太子殿下,这是杀人了吗?”
“太子殿下,您身上咋有血?”
“太子殿下,您都干了什么?那人头是咋回事?”
惊呼声不绝于耳,很快引来了开封府巡夜捕快。
大家七嘴八舌一通乱议,表面上是在为太子殿下讲话,实则是将脏水往太子身上泼,生怕巡夜捕快不清楚当朝太子是凶手似的。
林哲从心底佩服布局者,一个很不起眼的局,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就入了局,这个局布置的超级有水准。
现在这情形肯定不能再走了,否则很容易引起人的怀疑。
只能硬着头皮在这看对方下一步如何出招了,毕竟是当朝太子,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平头百姓。
很快开封府权知张尤安率开封府最精锐的捕快赶到了,只半杯茶的工夫,捕快们便将四周及邻近几条街围了起来。
在现场不远处发现了一具无头女身,和血淋淋的人头拼凑过来一看,张尤安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正是御史中丞徐复的小女徐颖吗?
在东京汴梁城,徐颖天姿国色,她的靓丽她的大名谁人不知?
如今却出人意料的香消玉损在这,真他妈让人遗憾。
然更可怕的是徐颖的死牵涉到了当朝太子,这才是要命的地方。
虽然开封府权知张尤安给人的感觉是刺头,但他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类棘手的案子,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从哪下手好。
这案子实在是太大了,两头都不好惹。太子这边有皇帝撑着,是不能受一点委屈。
徐复虽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御史中丞,但徐复的娘子却是当今皇帝的叔叔南平王赵松之女赵容,换而言之就是徐复的娘子赵容是位郡主。
南平王赵松亦不好惹,徐颖又是南平王最疼爱的外孙。
如今徐颖被人斩头横尸街头,莫说南平王赵松这样的皇亲了,就是普通百姓又有几个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