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一施主曾前来告知,据此二百里有座涿光山,山之南麓有座城,名叫乌垒城,城内有军家屯驻,伊宁府在此设立灾难救济会,聚集发放赈济之物,城内屯有粮食百万石。福寿寺尽是僧侣,佛家有门规,不与官家交际,故劳烦道仙奔走一趟。”通云大师说道。
“赈灾粮物毕竟有限,我认为引导民众自救才是解决办法。据我推断,这场地震已经完全平息,至少百年之内不会再有大震,我们要尽快安葬死者,不然就会引发疫乱,这才是最可怕的!”文星吉说道。
“道仙果然见识非凡,那道仙觉得应该怎样安排为妥善?”通云大师道。
“大师德高望重,还劳烦您发起倡议,率领僧徒呼吁轻伤者一起进行灾后重建,我的几位朋友也都愿意帮忙。我自会去乌垒城筹粮,先让大家稳定下来,不能让疫情发生。”文星吉说道。
“那就拜托道仙了!”通云大师道。
文星吉出了大殿就和小萌去找符奎文他们,交待完怎样帮助民众重建的事情,就带着小萌向涿光山出发了。
小萌载着文星吉刚到虢山尾突然坠下山去,可能已经筋疲力尽,不一会儿就摔在了地上。
“我有些困了,实在是太累了,灵力已经消耗殆尽!”小萌说完身体开始变冷,神志变得恍恍惚惚。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这几天没有勤加练功进行恢复,取不出冰蚕。不过没事儿,有我的血,你死不了!来,先喝点吧!”
文星吉一边说着,一边将小萌抱在怀里,盘腿坐下,将自己的食指咬破后塞进小萌的嘴里。
随着血液慢慢地流入小萌的口中,小萌突然感觉像是小孩得到了乳汁一般,开始拼命地吮吸,文星吉觉得有些刺痛,但还是强忍着。
小萌也在渐渐地恢复体力,而且越吸越猛,时间一点点的流过,文星吉的血液也在慢慢地流失,一个时辰过后,文星吉晕厥,昏死过去。小萌也吸饱了,像孩子一样,在文星吉的怀里幸福地睡着了。
文星吉在似梦非梦的状态下,突然被一阵猛烈的头痛惊醒,睁开眼睛后,面前却是另一番场景。
他好像回到了林岩县,只是在第三视角,因为床上躺着的,的确是自己。老父亲正坐在床前,给床上的自己按摩着小腿肚子。父亲看上去老了很多,胡须也没有剃,和发色一样,都已变得花白杂乱。
透过阳台,老母亲躺在轮椅上晒着阳光,屋子里没有一点儿响声,一股悲凉涌入心头。
文星吉高喊着“爸,妈!”可是没有任何用处,因为自己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他向着老父亲扑过去想抱住,但只是视角的变化,根本触摸不到。再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倍感欲哭无泪的心痛。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老父亲圈着腰背正要起身,保姆赶紧上前将门打开。
“小苏,好久不见!”文星吉自言自语道。
“伯父,婼婼回来没有,我没接到孩子?”苏萌颖急匆匆地进屋问道。
“婼婼,她没回来啊!”老父亲看着苏萌颖焦急地说道。
“婼婼她不在学校吗?”老母亲也急忙问道。
苏萌颖焦急地直摇头,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苏萌颖接听后得知是薛丁毅的来电,说是找学校老师得知,早上刚上课半小时左右,婼婼被她姑姑接走了,已经报警了。
“我没有姐妹,婼婼怎么可能有姑姑?”
文星吉自言自语,但也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他在这里只能像看电影一样,无法真正进入那个世界,也只能默默地观察着。
“星吉他是独生子,婼婼怎么可能有姑姑啊?”老父亲焦急地说道。
“伯父,您先别着急,我再让薛律师问问老师,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苏萌颖继续和薛丁毅通话,一会儿电话就挂断了。几人也只能在屋子里焦急地等着。
十几分钟后,薛丁毅又打过电话来,说是警察也到了学校,了解了一些情况,又说她“姑姑”拿着一只电话手表和婼婼的出生证,还有一张合影照片给婼婼看了一下。
婼婼指着合影中一个说是自己的妈妈,又指着照片里的那个女人说就是自己的姑姑,老师是认识婼婼妈妈的,所以才把孩子交给她的。
“你们在家里等着,我和派出所的民警很快就过来了!”薛丁毅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大约半小时后,两位民警和薛丁毅一起进了屋子,开始询问老父亲婼婼的一些有关日常和相接触的人,又问苏萌颖和婼婼的关系,接着又询问苏萌颖有关婼婼的近期表现。
突然一个民警的手机铃声响了,他起身到一个角落去接听去了,一会儿回来说是搞清楚了,带走婼婼的那个女人叫刘珊珊,已经和孩子乘飞机去了香港,又转机去国外了,暂时无法继续追踪了。
“刘珊珊我们也不认识啊!”老父亲摊开双手对着民警说道。
“不要着急,老伯!我们警方已经申请联系了香港警方,会尽快追踪到嫌疑人的下落的。”民警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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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萌颖和薛丁毅赶紧安抚两位老人。
“刘珊珊,她不是给我公司送材料的刘明山的妹妹吗?这家伙一直想用送礼来让我改用他公司的材料,后来婼婼妈也偷偷干涉到了公司的采购,被我狠狠地说了一顿!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两个家伙早就在一起了!”文星吉想着气的要死。
过了一会儿,家里的电话响了,老父亲赶忙上前接听。是派出所打来的,说是刘珊珊带着婼婼去了澳大利亚,一个叫刘明山的给订的机票,联系案情分析,婼婼应该是被她妈妈接走了。
老父亲和老母亲这才松下一口气,薛丁毅赶紧去给两位老人倒水喝,苏萌颖趁机走到躺着的文星吉身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爱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