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i&039;llbefuckedupifyoucan&039;tberighthere”
(若你不在身旁,我将糟糕透顶。)
迟岁一动不动地听着江肆年献给他的吉他乐,心跳在有些潮湿的手心里迷失,依旧缄口。
弹奏完第一部分,有个小小的间隙。江肆年抬头,对上迟岁灼热的视线。
视线相对间,江肆年冲他勾了勾唇,搅起迟岁心底那池如死水般的湖泊。
伴随着乐曲的激进,整首歌曲的高潮来临。
江肆年在台上尽情弹奏,通过乐曲来释放自己,迟岁则在底下听得鼻头发酸,泪水呼之欲出。
他不是个容易共情的人,相反,他十分冷漠,情绪很少会随着周围事情的变化而改变。
可这次,他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是鲜活的、灵动的。
他陷在黑暗里,脑海和心脏却炸出大片的烟花。泪花混着笑意一并浮现,温热的过往如同潮水般在他眼前徘徊,片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感染,纷纷扭头看向舞台,中间的少年闪闪发光。
随着时间的推进,歌曲渐渐迎来了尾声:
“idothesathgitoldyouthatineverwould
(曾向你承诺不再重蹈覆辙,我却依旧如此。)
itoldyoui&039;dchanevenwheniknewineveruld
(告诉你我将改过自新,即使心知肚明永无可能。)
iknowthatican&039;tfdnobodyelseasgoodasyou
(我明白你这般好的爱人再难觅得。)
ineedyoutostayneedyoutostayhey
(我渴望你为我驻足。)
ineedyoutostayneedyoutostayhey”
(我渴望你为我驻足。)
……
曲终落幕,江肆年缓缓从台上走下,直奔迟岁的座位。
迟岁忽然嗓子发哑,想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又哽咽了回去。
他想靠着江肆年,江肆年就让他靠了。他想听江肆年唱歌,江肆年就为他唱歌,为他弹吉他。
哪怕是他想要天上的皓月,江肆年甚至都能为他摘。
不知不觉,两人走出了酒馆,没入人潮,葬身于万家灯火,但灵魂不朽。
见迟岁始终没有动静,江肆年率先开口:“同桌,怎么了?”
“没事。”迟岁一把抱住了他,心里发酸,“只是突然想抱抱你。”
为他们相遇的这些天。
江肆年有些诧异,随后用力反搂住迟岁。
雪里相拥是这座城市最荒诞的真诚。
那一刻,他们放下对生命的执念,以及对死亡的畏惧。在午夜时分的月色下,于雨雪厮磨中相拥。
冰冷的晚风拂过赤诚的躯体,他们走失的彷徨魂魄在这一刻重新归位,衰竭的心脏被灌入新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