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接来的肉串照吃,斟的酒也照喝,但吃完喝完还是告诉赵寒烟事儿不算完。
白玉堂心声:肉串虽好吃,人也要吓一吓。
“完了完了,公子你为何不赌平局?这下把人得罪了,怎么办?”秀珠有点担忧,小声对赵寒烟道。
“没事。”白玉堂哪会那么小心眼,果然听其心声确实如此。
“公子,以后我们还是小心点吧。”秀珠因不知道白玉堂心里到底想什么,眼下只看白玉堂那张冷冰冰不近人情的脸,就觉得害怕。
赵寒烟:“快去弄肉串,那边要吃完了。”
“啊,吃这么快?怎么吃了一桌子菜了,这肉串还下去这么多?”秀珠想了下,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还是公子的手艺太好了,把每个人的肚子都变成了无底洞,吃不够。”
“这话我爱听。”赵寒烟高兴道,跟着继续烤串。
三思堂房顶,一直有道目光紧盯着赵寒烟的背影,片刻后,目光主人的身影就从房顶悄悄消失。
白玉堂饮尽手中的酒,便和众人道别。
……
庞太师府,烟火阁。
自开封府归来的黑影现身在二楼书房内。
檀香木地板上,铺着金丝线绣祥云纹蓝蒲团,前方一尊金楠木架着古琴。古琴琴身黝黑发亮,一瞧就是极好上等的木料制成。
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琴弦之上跳跃,美若画一般。
“公子,人确在开封府
,正给包拯那些人烤肉串,还挺香。”侍卫忘尘看着眼前沉默的人,欲言又止。
动听的琴声戛然而止,响起一抹冷萃之音。
“说。”
“属下看郡主跟那白玉堂和展昭的关系十分要好,似乎也很亲密,不过她是女扮男装。”
“呵,”玉手缓缓抬起托着下巴,嘴角拉出一抹弧形,若有所思,“闹什么呢。”
“公子,请容属下多言,堂堂高贵的平康郡主竟跑去那种地方做厨子,还——”忘尘话未说完,忽然捂着肩膀痛叫了一声,侧首惊讶地看着自己肩膀上插的匕首,伤口正涓涓流血。忘尘有些难以相信地看着他的主人,正是当今庞太师最宠爱的幼子庞言清。
“谁准你置喙了?记住,这件事谁都不要说,父亲亦是,不然唯你是问。”
忘尘规矩地应承,随后捂着肩膀退下。
酒宴尽兴后,赵寒烟就立刻行使‘庄家’权力,让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负责捡碗洗碗,收拾厨房。她则伸伸懒腰,自在地带着秀珠和几人告别了。
苏越蓉已经搬离了小院,白玉堂却没提搬回去事。秀珠有点着急,和赵寒烟商量,请她一会儿和白玉堂说。
赵寒烟应承,和秀珠回院的时候,正好看见白玉堂负手站在院中。今晚夜色不好,他面着的方向也没什么可看的东西,却不知是怎么做到可以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白玉堂听到声响停了后,才回头。
“还没睡?那正好,
我有事和你商量。”赵寒烟道。
“刚好我也有话问你。”白玉堂说罢,扫向秀珠。
秀珠很识趣儿地告退。
“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寒烟愣了下,心在往上提,但依旧是临危不乱,“不懂你的意思。”
“不必如此糊弄我,我什么人你了解,既然能问出这种话,便认定你不一般了。”白玉堂言语笃定。
“和我说说你如何认定了。”赵寒烟试探问白玉堂。
“今天在三思堂,房顶有人,一直在盯着你。”
赵寒烟惊讶,“房顶有人?看我?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夜色这么黑,房顶人到底瞧谁你如何确定?”
“暗暗观察了很久。”白玉堂道。
赵寒烟想起白玉堂后来提前告退的事,“观察很久是何意?莫非在和展大哥比试的时候就看到了?”
白玉堂没有回答赵寒烟的问话,直接告诉她黑影最终去了庞太师府。
赵寒烟暗暗松口气,倒不觉得自己跟太师府的人有什么干系,估计那人是为了庞昱来监视包拯等人,“你就因为这个问我?”
“不,还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