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想想也有理,嘱咐赵寒烟晚上好生休息,并特意强调告知她晚上要注意盖好被。
赵寒烟点头,多谢白玉堂关心。还真是个暖男,盖被的事他都记得。
赵寒烟打个哈欠,看见自己的房间,只觉得疲累爬满身,赶紧冲进屋,瘫在榻上。
夜,漆黑浓重,挟着凉风,悠悠吹了一晚。有人熟睡无梦,有人辗转难眠。
东方渐渐开始放白,靠近天际处隐隐开始变红,一轮红日徐徐升起,照亮了整个蓝天,白云偶在其中游走,可见又是个秋高气爽的早晨。
赵寒烟才把早饭的米下锅,就在小厨房看见了忘尘。
赵寒烟忙请他坐,要给
他泡茶。
忘尘看了下厨房的环境,礼貌地摇头笑道:“传了话就回,公子那边还等着我伺候。”
“可是查到消息了?”赵寒烟问。
忘尘点头,又看厨房里还有人忙碌,不好说话。
赵寒烟就带他去一处僻静地方讲。
“礼部尚书。”忘尘只简单说了这四个字。
“没了?”赵寒烟问。
“三公子说就这四个字足够了,你们肯定明白。”忘尘说罢,就对赵寒烟行礼,而后告辞。
赵寒烟去找了展昭和公孙策,问他二人对礼部尚书曲荣发有何了解。
“好大喜功,怕事怕麻烦。你忘了?段小王爷的接待本就该是礼部尚书的活计,他却借口推脱到了咱们开封府。对了,礼部尚书家的马车,也在作案期间出城了。”展昭立刻评价道。
“我还记得金水莲的案子,曾有供述礼部尚书和庞太师都曾去过随意斋。”赵寒烟皱眉道,“这么看来,这个曲荣发并不像是好官?”
公孙策点了点头,觉得此人嫌疑很大,又对赵寒烟和展昭道:“包大人一向不喜他,这人身居高位却极不作为,只擅长拍马屁。这些年就因在庞太师跟前鞍前马后,才晋升极快,四年前原本不过是礼部郎中。”
赵寒烟:“那我们就细查他,找证据看看。”
展昭和公孙策都同意。
展昭随即问赵寒烟白玉堂人在哪儿,“竟没看他和你一起来。”
“我一早就在厨房做饭了,他自然不能和我
一起,可能是有事吧,我叫人通知他了。”赵寒烟回道。
春来这时候刚好来回禀,告知赵寒烟白玉堂根本不在屋内。
“莫非出府了?”展昭打发人去问守门的小厮,小厮们都说不曾见白玉堂早上离开。
“差点忘了,他有时候不走门,问这个也做不得数。”展昭笑了笑,“罢了,回头等他回来一问就清楚。”
赵寒烟听说展昭要亲自调查礼部尚书曲荣发,就嘱咐他一定要小心。
从三思堂出来,回厨房的时候,会路过白玉堂所住的院子。赵寒烟顺便往里看了眼,目光抽回的时候无意间往上扫了一眼,怔住,定睛看,确定房顶的那抹白确实是因为有个人躺在那里。
赵寒烟仰头走进院,笑问白玉堂:“怎么上房了,你要揭瓦么?”
白玉堂正枕着胳膊,闭着眼,忽听赵寒烟的声音,只是微微睁开眼,看着碧蓝天空的白色云朵出神。
“莫非睡着了?”赵寒烟因在房下,并不能看到白玉堂的脸。既然得不到回应,猜测白玉堂可能是真睡着了。这深秋时节,房顶多凉,白玉堂竟然能躺在上面睡着,果然是身体太棒的缘故。
赵寒烟转身要走,后上方传来说话声。
“你来了?”
赵寒烟回身仰头,笑看白玉堂,“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白玉堂其实一直没睡,刚刚赵寒烟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也听到了,但没想到本人真的来了和他说话。
白玉堂从
房顶跃然而下,问赵寒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