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先生啊!咱们这都是老顾客了,我家龟孙子的耳朵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一个奶奶立马就冲到我眼前噼里啪啦地一顿诉说。
那头两个漂亮妹子也挤过来,抓着我的手:“先生,你可要帮帮我啊!我那房里闹鬼了!太恐怖了。。。。。”
。。。。。。。。
“是老顾客都知道这儿的规矩,不知道规矩的财神爷们,都排好队啊!这些事也不是随便就能办好的,要去实地考察或者亲自接触病人才行啊!一件事也须得两三天啊!要是这样你说一个我说一个,只会误了时间,请大家按辈分排好噢!谢谢合作!”王道瞥了我一眼,再次站起来,洪亮的声音在整个工作室里回荡。
刷刷几下,所有人井然有序地排好队列。
我立即对王道竖起大拇指,果然王道办事的时候跟平常就是不一样!
我接待的第一个客人是一个老婆婆,叫张淑芳,年近五十,头发还有些许的黑发,衣着看起来挺昂贵的,看来县城里的人生活都不错。
因为年纪大的一辈比较偏迷信,所以她经常来这儿找王道要些符纸什么辟邪物品,算是老客户,但这回她并不是来要什么佛珠项链的,是她的儿子出了事。
她说话时唾沫横飞:“先生啊!我家孙子的耳朵突然间就听不见了!一到半夜,耳朵就听奇怪的声音,说是海浪声,我猜可能是一时耳鸣吧,去了医院,人家医生说耳朵好着呢!我就想,他那大娃子肯定是撞邪了啊!想把他带过来瞧瞧,可我儿子和媳妇说我迷信封建,不让带,我就来问问!你给想个法子啊!这娃子学习可好了,不能因为这听不见就坏了前途啊!”
“张奶奶,这个,呆会我随你回家一趟看看去,我没看到本人,没法断定,麻烦您在旁边的休息室等我一下好吗?”我把情况登记了一下,跟王道说了一下,他也批准我外出一趟。
但今天客户比较多,所以我没法立即离开,就留下多招待几个客人。
“这位先生,从你的眉间来看,萦纡着黑气,应该只是近日运气不太好,手相来看,确实财运不旺,但也不碍事。”我尽量委婉地把顾客的霉运说的轻松一些,不然说的大了就把人得罪,说得轻了人家还觉得你没啥本事。
眼前坐着的中年男人用力抓着桌边:“那该怎么办啊?我都快破产了啊!我手下养着好几千个员工啊!我没饭吃就算了,可他们其中大大小小的一家子都靠着我发工资救济的啊!先生,你看看有什么破解的办法啊?”
“回去将工厂打扫干净,一般邋遢地方容易集阴气,大门前养些阳性植物,例如青松,切勿用水养富贵竹,财运遇水则化成凶,会流着的,你就算贷款也别欠着员工的工资,毕竟积福德利财通。”我按照他的情况,再咨询一下王道的意见,才敢下些定论。
我想了想,又添上两句:“多关心一下员工,但不可让他们怠慢工作,还有就是,你最好多外出运动,看看色彩斑斓的事物,让自己的心情活跃一些,驱逐阴霾,切记,富贵不如健康金贵!”
接下来的两个女生,根据她们的详说,我大概有所了解,她们应该是晚上夜出不小心撞了鬼,但三盏生命灯火旺盛,回去被鬼压床了,所以神色不太好,就让她们从这里买几道符纸回去贴在门窗上,把家里的风铃取下,换上一串大蒜,然后在床头上挂上乾坤镜。
而后,其余的客人就被王道和筱筱包揽下去了,王道让阿渔陪我去张奶奶家看她家的孙子,其实他是怕我经验不足,让阿渔在一旁看着。
我自认自己能力弱,也没反抗,而且有阿渔的兰博基尼总好过坐公交车吧!
跑车速度不是盖得,半个小时就到了张奶奶的家里。
一进门,张奶奶的儿子和媳妇就不是很待见我和阿渔,嘴里嘟囔着:“妈,你怎么可以顺便把神棍带回家呢?”
“妈,强强耳朵这儿不好,你就别折腾他了好吗?你不也是最心疼强强的吗?”
张奶奶沉下脸:“我要是听你们的,我的那孙子就没了!说什么神不神棍的!要叫先生!强子,我从小到达是怎么教的你啊?你现在是在县城发了福,就染上这城里人的毛病了吗?”
张奶奶的儿子强子和他媳妇被张奶奶一句话堵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们好,我叫旋沫,放心,我只是过来看看情况。”我谦虚地自我介绍一下,也不为他们刚才的话生气,毕竟在以科学为真理的现代,谁会相信我这种事情啊?他们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旋先生,我家孙子就躺房里,昨晚就开始发高烧了啊!这才没法子的啊!”张奶奶瞪了他儿子和媳妇一眼,就慌忙将我拉进房里去。
阿渔本来就不是多言的人,也就一路沉默地跟在我的身后。
我一进张奶奶孙子的房间,就觉得不妥,房间弥漫着一股鱼腥味,又有一丝的海盐味,而且房间的窗户关的紧紧的,连窗帘也拉上了,按理说,应该会很闷热,可这里头感觉有些潮湿。
她的孙子强强被四五床被子裹着,我走近一看,短发都被汗水浸湿,脸上脖子上都不断在冒着豆大的汗珠,头后的整个枕头都湿透了。
张奶奶心疼地哭喊了一声:“我的强强啊!这么小,太受苦了啊!”
其实她孙子也不是很小,约莫有十五岁了。
“张奶奶,你孙子强强前些日子是有去过海边?”我皱了一下眉头。
“是啊!暑假的时候参加了一个夏令营,这不,开学到现在就这样了,都快大半个月了啊!”张奶奶越说越掉泪。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随后我摸了一把强强的额头和脸,很烫手,但是脖子以下都是冰冷的:“张奶奶,你把被子扯掉,留下一床就好了,换个干的枕头,阿渔,把帘子拉开,窗户也打开。”
“好好!”张奶奶一听我这话,感觉到有了希望,就赶忙对门口站着的强子和他媳妇嚷嚷:“还不赶紧过来拿被子!”
“妈!”媳妇哀怨地看了张奶奶一眼,颇有些生气地转身就走了。
强子无奈地过来把被子撤掉。
当窗户打开时候,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一下子给暗沉的房间带回了些许的明亮和生气,连同那些鱼腥味和海盐味都冲淡了一些。
“啊!奶,爸,妈!我要。。。。淹死啦!都是。。。。海浪的。。。声音!”强强被阳光一照,脸色愈发惨白,双唇毫无血色。
蓦地他像个溺水者一样双脚双手不停地在挣扎,时而握着自己的脖子想要呼吸那样,那汗水就跟潮水一样流地凶猛,皮肤不但没有因为大量失水而干瘪,反而浮肿起来,就像泡在水里很久一样。
张奶奶和强子紧张担忧地看着我,问我:“先生,现在要怎么做啊?我们家单传啊!可不能让他出事啊!”
这时,阿渔走到我的身后,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声音说:“开天眼看看。”
然后他难得笑了笑:“你们别担心,会没事的,不过我们现在不要打扰了她啊!会影响她的判断力的!”
张奶奶和强子慌忙点头,紧张兮兮地站在一旁看着我。
我投以感激的微笑给阿渔,随后默念开眼咒,眼睛一闭一睁。
果然,跟我心里猜的一样!